“好,行,就依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说着,侍科长就进门了,“朱总管今天效率够快的呀!这么早就把办公室打扫好了?”因为朱亚琴是负责办公室内务的,又是女同志,所以办公室人都这么称呼她。
“领导过奖了,今天不是我干的,是小张。往后我就轻松了,总管这个称呼要换人了!”朱亚琴笑着说。
“噢,小张不错,年轻人勤快是件好事嘛!”侍科长打量一下张里,笑眯眯的。
“没什么,应该的,我每天也要在这上班的,份内之事。”张里有点不好意思。
没多久,另外三个同事也来了,朱亚琴一一给张里介绍了。
副科长申继权,41岁,机关老油条,没事喜欢拍领导的小马屁。
夏怀远,42岁,从下面的粮油厂调上来的。张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能从下面企业调到机关的,肯定是有点事的,不然不会调到机关的。老夏,个头不高,但很机敏,看出来是很会来事的那种。
王军,回族,40岁,是顶替父母的职位来的,所以有时在单位比较油盐不浸,领导也拿他没办法。身材较高。据说吃喝嫖赌样样来,经常在办公室和朱亚琴开一些荤玩笑,听得张里面红耳赤。为此,王军戏称张里为“童子鸡”。
张新疆,41岁,早年从新疆回来,建设兵团退伍回来的。性格随大流,和王军经常厮混在一起。
随后侍科长宣布晚上在红楼酒家摆宴为张里的到来结风。于是大家一致说领导英明!
晚上,几个分别都到了红楼酒家,包厢里,侍科长意气风发的宣布:“为了欢迎张里的到来提议共同先干4杯。”
张里一看,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是场恶战,但没想到节奏这么快!钟吾喝酒有个规矩:一上来,领头的人说共同干几杯,等于是为酒宴定了个调子,那下面单独喝时也要喝几杯。那今晚张里没有40杯酒是下不来的。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张里怎么回去的都有不知道,反正早上醒的时候是在自己宿舍里,头疼得厉害。
后来,朱亚琴偷偷的告诉张里:那天是同事们试试他的水深浅,结果大家对他都很满意,因为酒品看人品,小张酒品不错,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张里每天跟着朱亚琴整理办公室的文件,阅读有关商业局的以往的文件和资料,对商业局的所辖职能和权力有了一定的了解。钟吾县商业局是一个正科级单位,计划经济时期,商业局可以说是炙手可热,主管全县众多的商业经营活动,下设有商业储运公司、仓库、副食品公司等等众多单位,但随市着近年来的经济转型,国家鼓励非国有经济为主体的发展模式,商业局的职能慢慢由过去的大权在握主管机构变为了服务型机构,有传言国家下一步将撤销商业局。现在钟吾县商业局就是这样,相比其他的行局如公安局、税务财政局等等,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机构,虽然财政有拨款,但只能保证局机关的支出,下属的各单位全部是自负营亏。现在钟吾商业局的下属企业仅剩一家百货公司、一家粮油厂、一家棉纺厂等七八家单位,这些单位情况都不容乐观,不过目前还好,工人工资暂时还能发起,相比县里其它系统的企业还是不错的。没有工人下岗,不给县政府添麻烦就行了,那企业的厂长经理们就可以在上级官员面前挺直腰杆了。了解了这些,张里不仅暗暗叹气,本以为早点参加工作可以找个好单位,现在看来不是太理想,但他也没办法,谁叫他出身一穷二白呢?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张里慢慢的弄清了科里的基本情况,包括工作上的和生活上。除了科长侍文忠和内和朱亚琴平时忙点事外,其它四人屁事不干,每天上班就是喝茶、吹牛、看报纸,“一杯茶几支烟半张报纸看半天”,然后准时下班,然后再睬着点上班。侍科长有心为下面的企办点事、尽点责,无耐一个兵也差不动,心有余力不足。下面的企业虽说是自负营亏,和他们机关没大关系,但到底是自己局里的企业,如果能效益好,他们企管科自然日子舒服,没有总归面子不好,油水自然也没有了。
副科长申继权是典型的骑墙派,王军和张新疆是一伙的,不鸟科长,夏怀远只是远远的避着,但无一例外,他们对张里都有很客气,毕竟是少壮派,年龄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以后会不会求到人家。因此张里过得还好。起码人际关系没有让他为难。
张里心中十分讨厌这种混日子的做法,有时暗想:今年自己才20岁,难道就这样和他们一样混?那要混多久?就这样由最初上班的兴奋和新鲜,慢慢的张里发现自己也变得麻木了,每天一起吃吃喝喝,体得迅速上涨,这主要得益于营养比在校时的大锅饭好多了。
“不行,要找点事做!不能这样混下去!”张里给自己定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