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一个“漫不经心”却艳压全场的效果。
可眼前的魏萱溪,虽美得仿若人间仙子,但面上分明是未施粉黛的。
只穿着一件淡粉的袄裙,整个人便明媚得晃了人眼,硬生生将自己比了下去!
几个夫人原本也抬头望她,但因为心虚,又一下子被惊艳到,又连忙低下头,只抬着眼偷偷打量。
不是说,这二皇子妃的脸上有块胎记吗?
怎的是这种绝世美人?
“姐……姐姐?”
魏令月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强压下心头的慌乱。
她也不知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听到。
然而,魏萱溪下一秒便打消了她的疑惑。
“怎么了,身子抖得这样厉害?是有什么疾病吗,可以来找我看看啊,毕竟,我是开医馆的吗。”
魏萱溪亲昵地笑了笑,眼底却不带有一丝温度,看得魏令月心里发毛,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说父亲生病了,但怎么也不来找我看看,这样生分啊?”
“你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在我杏林医馆医治过的病人,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你若还是不信,大可以瞧瞧我的脸,那块红疤,便是我自己消下去的哦。”
真有这样的本事?那岂不是神医!
哪里是什么带煞气的灾星!
能治好旁人,做父亲的却视若无物,简直像不待见这个女儿一样。
莫非,刚刚三皇子妃所说的,是假的?
魏萱溪看着魏令月越发灰白,旁边的妇人们也露出疑惑的神情,继续开口,不给人一丝反驳的机会。
“我为什么被送到乡下,你应当是比我清楚的。总归不是因为那疤痕,是不是?”
“还有那些侍女和银两,我一直在乡下的庄子里,怎么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但你却知道这回事,真是奇怪。是被你克扣走了,还是父亲压根儿就从未想起我这个女儿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是非黑白已经清清楚楚了。
这四年来,魏令月全凭着魏萱溪压根儿不在,四处空口胡诌。
可现在,魏萱溪回来了。她整个人施施然往那里一站,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容不得别人再污蔑半分。
魏令月能感到旁人的视线如同利刃一样刺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头顶那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