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勋来的时候,众人一边为魏萱溪捏了把汗,又一边又在心里叹气连连。
此时他走,魏萱溪一声吩咐下去,药房里才又热闹起来。
即使这可能是魏萱溪在这里指导他们煎制的最后一副药,也没有人想要为了留下她、而故意延缓手上的动作的。
“行医治伤这件事,切记一定要争分夺秒!”
这是魏萱溪平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因着靖王府里平日没有人生重疾,夜少勋常年健身,身体也极好。
因此,多年累积的习惯下来,药房里的伙计都颇有些行为懒散。
还是魏萱溪帮他们改掉了这个坏毛病,她的那句话,现在已经被每个人都当作受益匪浅的教诲,牢牢铭记在心。
既然魏小姐现在马上就要走了,他们又怎能让她失望呢?
在药房众人的合力下,半个时辰后,几十种药材终于全部处理妥当,下到了铫子中。
两个时辰后,这副府内上上下下忙活了将近两个月的解药,终于熬制成功了。
一人捧着药碗,和魏萱溪一起去到了夜少勋的寝殿。
他恭恭敬敬地将药碗递了上去,夜少勋接过,又定定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魏萱溪。
药之前已经被放置过一段时间,现在正是最佳的温度。
夜少勋从她收回视线,一仰头,将药尽数喝尽。
刹那间,夜少勋只感到一股暖流自体内流过,流到四肢百骸,经络仿佛都被完全疏通。
一阵多年不曾感觉到的有力、振奋散发出来,夜少勋甚至觉得视野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斩风。”
“是。”
那毒虽让人不易察觉,但魏萱溪到底还是研制出一种金针,可以对这毒起反应的。
斩风一针没入夜少勋的小臂。
等了良久,那阵也没有颜色的变化,只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殿下,殿下!太好了!毒真的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