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月快步走上前去,看见魏父正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着,竟是难受得睡都睡不着。
房内没有一个人伺候,大抵都因为腹泻去了茅厕。
“父亲,您脸色怎么这样不好?这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父闻言,艰难地睁开眼,入目就是魏令月布满担忧关怀神色的秀美脸庞,似乎为这死气沉沉的房间都带来一点生气。
他心中不由宽慰几分,但紧缩的眉头没有一丝一毫地舒展。
身上的力气正如抽丝剥茧般一丝一丝被剥离出去,虽然并无别的不适,却也难免令人心生恐惧。
府里
想到这里,魏父猛地睁开了眼,眸中明晃晃着的怒火将魏令月下了一跳。
“魏萱溪!都是那个孽障害的!上午还好端端的,她来一趟走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魏萱溪?
听到这个名字,魏令月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虽说她早有猜测,毕竟整个府里的人突然腹泻,大抵是误食了什么泻药的缘故。
而说到药,难免就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贱人脱不了干系了。
可
魏令月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暗中绞紧了帕子。
“但是,父亲,如果真的是姐姐所为,她要怎么办呢?”
“这可是涉及了整个丞相府的范围呀,如果真的是她下了药,想来,便也只能是在井水里”
她的音量逐渐减弱,只留下勾人的尾音,配上那小心翼翼却又游移不定的视线,不禁惹人浮想联翩。
敢在当今右相府的井里下药,这得是有多大的胆子?
又是有多不将他这个右相兼父亲放在眼里?!
“混账!”
魏父当即抬起手狠狠锤了床榻,却是一下急火攻心,直直咳出一口瘀血来。
他本来没病的身子硬生生被林太医调出了些许毛病,原来正常的经脉错乱淤堵,将血咳出来,其实还算件好事。
可惜这父女俩每一个精通医术的,尤其是魏父。
他只感觉自己病得蹊跷,此时又见了血,登时吓破了胆。
“父亲!快,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