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王府内顿时静了下来,竟是连呼吸声都微弱得细若游丝。
给夜少勋治毒?什么时候的事?
魏令月从来只同他讲了夜少勋中毒的事,以及她隔三差五借着夜淑云的关系,到靖王府打探关系。
夜姬清面色惊疑地看向魏萱溪,竟发现看不出一丝破绽,转过头,再看向魏令月。
魏令月在他视线投递过去的那一刻,瞬间眨着眼低下头,样子是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事情是真是假,已经不言而喻。
“怎么看三皇子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应该是不会的吧,您的王妃先前为了给靖王治病,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一株草药的,如此大的开销,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令月,你昨天既那样坚持继续帮靖王解毒,我也就不拂了你的意思了。如今,药方上只差最后一味药了,就交给你,应该没问题吧?”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客气,但一语落下,却迟迟没有回应。
魏令月低垂着头,两手合放在膝上,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个贱人!
当初本就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由着夜淑云,反被魏萱溪“胁迫”着花费大量钱财去找那几株药材。
这样蠢得没脑子的事,当然不能和夜姬清说了。更别提,这还间接治了夜少勋的毒。
魏萱溪这个贱人就是料准了这点,所以现在在这里抖出来!
经她这么一说,倒反像是自己存心要给夜少勋治毒一样,还瞒着他夜姬清!
就像要和情人私会,但不敢告诉正室一般荒唐。
更别提,这是攸关性命的事。
而夜少勋和夜姬清,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夜姬清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良久,才幽幽转回了身。
魏令月心中的弦猛然绷紧,夜姬清就坐在她跟前。
如此的沉默和低气压,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他发怒了。
可从前,要么是对朝中大臣,要么是对夜少勋,或是对某个某个没有眼力见的官员。
自成亲以来,夜姬清从没有对她生过一次气啊!
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