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琛心思百转,那一声高昂的“小禾禾吃饭了”直直刺入他的心里,很亲切寻常的喊声,像丈夫喊妻子,却是他的望尘莫及。
想到董畅竟然背着他给骆瑜禾打电话,并且还接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顺着骆瑜禾的话说,“嗯,挂了。是有点儿想不到,心肌梗死这种病,说过去就过去了。”
骆瑜禾淡淡说了句,萧总节哀。
萧洛琛瞬间就接不上话了,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他扭头走向身后“心肌梗死”的董畅,凉凉地问,“你给骆医生打电话了?”
董畅愣了一下,“你不是找秦知远算账了?”旋即,他一脸得意,“打了,问她在哪里!萧总,我比那个不中用秦知远强多了!”
萧洛琛傲娇地切了一声,“用你问?她告诉我了,在临康县。”
“临康县哪里?地广人稀的,我们挨个去问?问山镇!是问山镇!”
董畅有些得意忘形,看到萧洛琛眼刀飞来,马上收起尾巴,“我这就安排!”
“你不用去了!你在她那里已经死了!”
晚间骆瑜禾和满青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聊天。满青帮骆瑜禾掖了掖被角,厚棉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冷不冷?”
“不冷。”骆瑜禾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脖子,感觉更舒服一点。
“你许婶严不严重?”
骆瑜禾撇嘴,“你都帮我吹出牛了,能说严重吗?”
满青翻身坐起来,“那到底严重不严重?”
向来凡事过耳不过心的满青竟然这么认真,骆瑜禾有些凝重,“目前可控。”
满青追问,“能控多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有可能。”
满青松了口气,又缩回被子里,“何沐阳这次没回来?”
骆瑜禾淡淡地说,没有。
满青余光扫向骆瑜禾,若有所思,“他这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岁数也不小了吧?也没见身边有人。”
骆瑜禾手托着脑袋看向满青,“满女士,你这探话一点都不高明,还怪费心思的,你不妨直说,儿臣一定如实禀报。”
满青又坐起来,被子围在身上,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地,“为娘问你,你对他什么想法?”
“没想法呀!认识很多年了。”
满青一脸遗憾,“挺好的一个年轻人呀。大学到现在,后来你在国外,不都是他照顾你吗?人家都说男女之间不存在纯洁的友谊。他图什么呀?这次费尽心思把请过去,我以为他会跟你告白。”
骆瑜禾抿嘴笑,“你还挺粉嫩,还告白!”
满青挥了挥手,“别嬉皮笑脸,他到底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骆瑜禾反问,“我为什么要知道?知道了,我还得找借口回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