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隔阂,从来没有。
“向日葵的花语:忠诚,爱慕,没有说出口的爱,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今天,在这里,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说出这句话,池渊忽然笑了出来,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语气轻快。
“我想请今天所有在现场的人,一起帮我记得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绝对不能忘记,以后还要不时提起来的事,可以么?”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快说什么事”
“我们肯定记得住!”
“池老板我帮你记一辈子!以后天天提!”
……
“谢谢。”
“今后请帮我记得,偶尔提醒我——今天的此时此刻,我和他正在相爱。”
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池渊眼底耳畔却只有细微的旋律在回响,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藏在手套下面,被拇指用力压着,细微的痛感带来真实。
疾病和药物试图让池渊放下林妄、忘记林妄,不确定的时空可能随时夺走林妄……所有都避之不及,现实随时压垮神经。终于,池渊在令人窒息的恐惧里找到了一丝缝隙。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他病入膏肓忘了林妄,或是林妄离开了,再也找不见了,也会有无数的人帮池渊记得。
只要看见这些人、这些消息,池渊就能想起来,想起曾经有个叫林妄的人,他们相爱过。
“这首新歌还没有伴奏,因为刚刚在看见这束花的时候我改了主意,也改了歌词。”
工作人员拿了一把吉他跑过来递给池渊,他耳朵上还别着那朵最小的向日葵,嫩黄的花瓣,生机勃勃。
池渊小心地把剩下的花束放在身边,坐在舞台边缘,拨弄着吉他弦。
“这首歌的名字也和歌单上的不一样,你们别记错了,《LoveMeBe》。”
“请爱我吧。”
林妄站在人群的阴影里,眼眶里的温热再也盛不住,濡湿下颌。
这首情歌在歌单里的名字是《LeaveMeBe》。
别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