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是一丁点吧,他的成绩本来就并不算好,高不高低不低的一个半吊子。
又对画图不那么太感兴趣。
若不是脑子里必修的知识根深蒂固,恐怕就算抠唆两夜也憋不出来。
要真是手到擒来,也不能擦擦蹭蹭的改来改去。
把那张纸挼搓的都快成卫生纸了。
等等,萧争猛的回神,蓝慕瑾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怀疑我为什么懂画桥,还是已经给了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
萧争思索间,皇子身影已经从原地离开,并没有朝着自己这边靠近。
而是转身走到了窗边那个简陋的木桌旁。
轻撩衣摆,就坐在了萧争昨夜坐的那个位置。
与陈旧简陋的桌凳木料相比,皇子身上的衣衫缎面都闪烁着淡淡流光。
仿似谪仙降落凡尘,就要被这粗糙的物件沾染上那么些烟火气。
他只将手中攥着的那张可怜巴巴的纸在桌子上展平,略微侧头看了过来。
“你过来。”
萧争没动,还瞪着眼跪着。
蓝慕瑾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过来,讲解这张图。”
压在萧争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咔嚓一下子就偏移了。
那种沉重的压力,无所适从的慌乱。
缓缓消散下去了半截。
他迎着对方那种平缓淡然的眼神,并没从其中看出任何别的意味。
就跟他之前见到的一样。
金贵,沉稳。
好似昨夜那突然迸发的情意和冲动,只是自己不小心看错了,误解了。
蓝慕瑾尽量让自己显得与平时无异,不冷漠也不刻意。
只见萧争的目光又落向门外,瞬时接着开了口。
“你们两个,起来到院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