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赵蒹葭就已经醒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万籁俱寂,紫鸢似乎还在睡觉。
她没有打扰,而是悄悄起床,只是穿衣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紫鸢。
紫鸢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小姐,这才…五更天吧…”
“睡够了。”
赵蒹葭笑道:“快给我打水,我洗漱一下去看看文心,然后去小影那边逛一逛,接着就要去上课了。”
“喔…”
紫鸢依旧有些懵,伺候赵蒹葭洗漱完了之后,才慢慢精神起来。
先去看文心,结果孩子都还没醒,接着去小影那边逛了逛,天也彻底大亮了。
赵蒹葭上了马车,很快来到太学宫,便看到有一群群学生聚在广场之上,一群老师在劝着什么,现场吵闹不堪。
“怎么回事?”
赵蒹葭快步走了过去,抓住一个学生就问。
这学生也没看人,而是大声道:“那群学文的挑事儿呢,话里话外…阴阳怪气,说我们学工的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娘的,不揍他们揍谁。”
“尚书大人都专门说了,学工那也是为国效力,国家需要工学人才,需要建房、搭桥的年轻人,轮得着那些书呆子瞧不起么?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说完话他又冲了上去,抄起一根棍子就往对方脑袋上招呼。
这些从小读书的儒生哪里打得过,一时间头破血流,场面混乱至极。
“都给我住手!”
沈樵山带着一众先生过来,强行分开人群,气喘吁吁,大吼道:“太学宫之中,聚众斗殴,丝毫不顾体面,你们还有学生的风度吗?你们眼里还有老师和校规吗!”
作为太学宫如今的祭酒,沈樵山还是有分量的,很快现场就安静了下来。
“快送伤员去医馆!”
他吩咐了一句,看向下方众人,咬牙道:“今天闹事的一个都跑不了,全部扣学分,行迹恶劣的,就休学回家。”
“老夫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了!”
“一个个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仁义礼智信是完全没学到。”
有学生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又不学那些,我们学的是力、是架构。”
沈樵山掀眉道:“谁在说话!老夫要开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