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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辛夷从酣梦中醒来,他早走得不见人影。
不是说从今儿起不用去上值了吗
辛夷打个哈欠坐起来,丫头们捧着金盆陆续进来,为她备浴。四个小丫头未经人事,今儿看辛夷的目光很是不同,脸颊红扑扑的,把辛夷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丫头齐齐拜下,是。
看她们转身,辛夷又忍不住问。
九爷在何处
秋令回头,眼皮不停地颤,不看辛夷。
九爷大早就起来,在,在完子里教羡哥儿练剑……
练剑羡鱼从小聪慧,记忆力极好,傅九衢说他是读书的料,向来抓住孩子便往死里学,对他练武一途,却格外谨慎——宋人重文轻武,对武夫尤为鄙夷,辛夷不在乎,但傅九衢纠结了很久。
看来是想通了。
雨后清晨,天际澄澈如洗,空气清新。
傅九衢长身负手,立于花间,正严肃地沉着脸教羡鱼练剑。羡鱼平常很是仰慕二哥哥,学起武来全然没有平常读书时候的顽皮,小脸儿绷起,看上去很是严肃。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相似模样。
辛夷提起裙摆,避开檐下的积水,微笑着走近。
早饭吃了吗空着了肚子练功可不好……
傅九衢听到她的声音,呼吸明显变化,站得更为端直了几分,目光莫名有些飘散,好像有点不敢与她对视……
吃饱练功更不好。
辛夷纳闷。
这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
也不是她强迫他的,怎么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搞笑!
辛夷看了看羡鱼满身满脸的汗,再抬抬头看着雨后的晴空,笑道:差不多可以了,吃饭去吧。
羡鱼手上的木剑挽了个花式,回头看她。
娘,我不累。
辛夷嗔怪,不累也要吃饭。你要喜欢,一会儿正午太阳大的时候,让你爹把你拉出来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