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嗔怪,不累也要吃饭。你要喜欢,一会儿正午太阳大的时候,让你爹把你拉出来遛……
羡鱼嘟着嘴巴:我又不是狗,遛什么……
傅九衢摸了摸儿子的头,收剑吧。去洗洗,吃饭。
羡鱼应一声,立马收剑而立,端端正正朝傅九衢抱拳行礼。
多谢父亲指点,儿子告退。
傅九衢欣慰地点头,往后勤加练习,不可疏懒。
羡鱼:儿子明白。
这家伙成天跟他爹作对,很少看到这么老实正经的样子,辛夷错愕地看着父子两个关系融洽地说话,再看羡鱼一溜烟儿地跑走,略微诧异地看着傅九衢。
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傅九衢面不改色地回头看她。
娘子熬的。
辛夷眼睛微斜:油嘴滑舌。不是不让儿子习武吗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傅九衢:习武可强身健体,终归是好事,堂堂男儿要是身子孱弱,跟个小姑娘似的,像什么话
辛夷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喜欢推翻自己的逻辑,弄不懂你,不是怕儿子好武厌文,将来会吃大亏吗
哼!傅九衢微微眯眼,俊朗的面孔有一种说不出的凌厉,还有狂妄和危险,就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高高在上权力无限的王。
放眼大宋,何人胆敢为难我儿要是有,我那便掀了这天地。
辛夷心脏猛跳,四处看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疯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可以说的吗
她紧张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去捂傅九衢的嘴。
傅九衢睨着她,无声地一笑,拉住她的手腕。
日头大了,回屋去。
嘶……手刚捏上来,辛夷便轻呼一声,缩了回去,疼。
傅九衢低头:怎么了
辛夷不满地瞪他,你说呢
傅九衢拉住那只手,将袖子往上拨了拨,触目便是那一截玉雪般葱白的皓腕上,烙印的几点淤青。
他眼皮跳了一下,脑子里无可抵挡地浮现出他将那两只手腕按压枕间的画面,登时喉头发紧,耳根发热。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