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
霍云口拙寡言,稳妥少事的名声在外,他也并不多怀疑什么,这一个边陲之地来的连交际都不会的穷小子,不敢做什么手脚。
许先生抬手将信放在蜡烛上点了:“身为女子,如此不自重。为师也不追究了,你也不要说出去。”
霍云走后,他瞧着那落在案上的灰,心思却活了起来。
那字,他是认得的,那首短诗,他也认得。
是长公主十多年前写的闺怨诗。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夹带到这呆头呆脑的小子手上的,也只有宫中身怀绝技的女使。
十几年前,他供职御前,经常见到这位公主。
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这样美丽,尊贵。
只是。。。。。。
他已经四十了,不过,公主也三十多了。
男子的年岁并不要紧,只要他有才学,品性高洁,不同流合污,这就强过了世间万千男子。
何况他也不算老。
比起那成日里和稀泥,一团和气的韩编修,他是正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四十多的男子,年岁正好,不像二十多的年轻男子那边莽撞冲动,有才情本事,却又不像五六十的那样苍老。
许先生实实在在把自己想了一通,觉得实在是绝无仅有的好。
世间女子皆庸俗下贱,不是贪图钱财官位,就是喜欢油头粉面的小郎君。
端阳长公主乃是天潢贵胄,绝非凡俗女子可比,也只有她能看到自己的满腔抱负和一身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