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自己让江云娆迁宫换一处距离天元宫近点的宫殿,可那时她果断拒绝了。
原来真实的原因竟在这里,自小青梅竹马的情分,从儿时续到了现在,愣是如此都不肯搬一处离自己近点的宫殿。
而裴占远在北境不能归来,她便住进了裴占儿时的住所,真是遥相呼应啊。
魏婉莹问道:皇上别多想了,对了,这避子汤还要送去吗
裴琰一把将避子汤覆在了地上,汤碗瞬间碎成一地:不必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朕的子嗣!
魏婉莹怔怔看着裴琰,就知道他动怒不小。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递上了此次前往鹭山避暑行宫的第一批嫔妃名单给他:
皇上来都来了,要不要看看人员名单,臣妾也就不再叨扰皇上第二次了。
裴琰眼神扫了那折子一眼就收回:你自己看着办。
福康公公一路小跑,瞧着这天似乎要塌了。裴琰带着一腔怒火离开了凤仪宫,袍摆扫荡出一股阴沉沉的风来。
皇帝坐上了御辇,抬御辇的小太监习以为常的朝着瑶华殿抬了去。裴琰怒斥下人,福康公公连忙说着回天元宫。
魏婉莹站在凤仪宫外行了一礼,目送皇帝离去,眸底透着一股沉沉精光:婵娟,你怎么看
婵娟之前受过鞭刑,她咬着牙来看了今日的大戏,心中一时爽快起来:
皇上疑心重,此番娴婉仪算是扯到皇上的逆鳞了。
皇上从前有多恨禹王殿下啊,如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心里居然住着自己的仇人,这下是要降下泼天的怒意了。
魏婉莹转身回了宫殿,淡声说着:
本宫倒是意不在此,本宫今日所为,只是为了试探含黛那日带来的话罢了。
皇上说对娴婉仪全是做给后宫前朝看的,不曾动心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