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对娴婉仪全是做给后宫前朝看的,不曾动心半分,
可今时今日皇上这脾气一上来的时候,本宫就知道,皇上对娴婉仪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瞧着还不少。
婵娟有些不明所以:皇后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魏婉莹看着此刻天际悬挂暗沉的一尾弯月,眸底浮现一股阴冷厉色:
江家早已经被皇上视作眼中钉,早晚都会在大周根除,
如若皇上不曾动真心真情,那么根除江家的时候,这娴婉仪自然也就倒台了,等着她的不是冷宫就是牢狱,倒是不用本宫这么快就出手的。
可今日之试探已有结果,皇上心里是在意娴婉仪的,将来江家出事,皇上极有可能包庇。
本宫可不想看着她日益在后宫里壮大,本宫身为皇后,必须破了她的专房之宠!
婵娟领悟过来,继而笑着恭喜道:娘娘好计谋,此番离间计成,娴婉仪与江家,更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裴琰回到天元宫时,整个宫殿的宫女与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他一个人坐在御案边,面色黑得吓人,就连福康公公都觉得殿内吹起了血腥气的风,带着夏日的燥热与烦闷,心底憋着一股压抑之气。
朕算是清楚了,迁宫与避子汤,都是她不愿侍寝不愿意有子嗣的本意,
与朕虚与委蛇,说着情深似海的话,这便又是江家让她对朕的手段。
好啊,江云娆的确可以做到身心二用。
他将那砚台打翻,墨汁横飞,乱点在了百花地毯上,平添一抹刺目的难堪。
福康公公勾着腰,在一边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