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刚到一会儿,大皇子和二皇子便也过来了。
沈寒时便开始讲今天的经义。
他人虽然看着清冷,但讲起课业来,却不古板无趣,反而让众人听了个津津有味。
……
而此时,玉姣正立在琴瑟院的院子里。
她其实才躺下没多久,就被春枝喊了起来。
自然不是春枝自作主张,而是她知晓,昨夜那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呢。
萧宁远虽然没有为难,还替她圆了谎,可薛玉容这一关,她还没有踏过去。
她昨夜没休息好,又没用膳。
在琴瑟院地里,立了已有一个时辰,周身又酸又痛。
也亏得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夹袄,不然在外面立这么长时间,人也得冻透了。
赵嬷嬷端着一盆水从屋子里面出来,瞧见玉姣后,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立在这和个女鬼似的,真是晦气!”
按说玉姣是贵妾,赵嬷嬷只是一个老妈子,身份有别,这样骂玉姣是僭越。
可赵嬷嬷没指名道姓的,且靠着薛玉容,这琴瑟院里面又都是薛玉容的人……骂也就骂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倒是屋子里面梳妆的薛玉容,听到赵嬷嬷的话,这才想起来。
薛玉姣那个贱人?是不是正在外面站着呢?
主君今日一早就去上朝了,回来的兴许会早些……
薛玉容将一根朱钗,递给了后方给自己盘头的翠珠,接着便从铜镜前起身,走到了主位坐下,冷声道:“让她进来!”
玉姣的腿,站了好长时间,僵硬得和两根木头似的,但还是不敢耽误,连忙往屋子里面走去。
一进屋。
还没等着玉姣说话。
一个茶盏,就径自砸了过来,也亏得薛玉容,还用得着玉姣这张脸,力道往下偏了偏,茶盏砸到了玉姣的身上。
不然……玉姣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毁容了。
薛玉容冷声道:“贱人,昨日你何时同主君求了回侯府的事情?”
主君昨日下朝后,便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