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后,祝云宵先是陷入了一种反复确定和自我怀疑的状态。
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但此时此刻,他找了一万八千个理由说服自己,这不是那个人。
可……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随后,祝云宵深吸一口气,重重地闭了眼,手指重重捏上了一旁的扶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跟这个项目有关的人有那么多,事成获益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怎么偏偏来的就还是你?
你是真的喜欢多管闲事,你是真的喜欢当英雄。
一旁的张约翰察觉到祝云宵的情绪变化,感觉特新鲜。
自从这家伙在香城那边闯出了名头,开始跟原先的老大平起平坐,就没听说过他还能有这样明显的起伏。
这是何方神圣在此显灵啊?
张约翰侧过身仔细朝着岸边那举着手的正从人群中往外挤的人瞧去,此时他才把蒲千阳认出来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差点没笑出来。
心里反复默念着“这是金主”,他才强行压下自己试图看热闹的心态并保持面部表情毫无波澜地问:“怎么说?”
“让他上来。”重新恢复平静的祝云宵抬脚走进了驾驶舱。
张约翰便朝着下方的已经来到楼梯底部的蒲千阳招了两下手,并在人重新登船后示意对方单独进驾驶舱。
然而在蒲千阳开门进入驾驶舱后,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他试探着招呼了一句:“你好?”
下一秒,祝云宵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位置冷声问:“为什么进这个型号的冷运车?”
“我怎么知道呢,就一干活的,上边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做。”蒲千阳主动乖巧地没有转身,只是通过驾驶舱斜向上的窗户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被反射在玻璃上的穿着,“还是说,您也对它感兴趣。我可以把公司销售的联系方式给您。”
虽然是从石头地走过来,但这人除了皮鞋的边缘有一些污渍,连裤脚都保持着十分整洁的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这冷运车到底怎么了,就要被抽检?”
最近灰色长款立体剪裁外套是什么时尚单品吗?人手一件?自己要不要也买一套?
“零下七十度?没有吧。”
“气密性,也没有吧。”
见蒲千阳主动提到了自己定的规矩,祝云宵便顺着他反问道:“那他们就跟你说了两条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