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面色“急切”,满眼无辜。
“岳丈大人啊,您忍着点!做戏做全套,小婿只能得罪了!”
兖国公:“”
当年老子阻挠静儿和他在一起,这小子肯定记恨着呢!
这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雍帝见兖国公厥过去了,也是吓了一跳。
万一兖国公当场被活活气死,这件事必定瞒不住了,他这个做皇帝的可能会因此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
“邹奇!快宣邹奇!”
乔忠国手下又猛地一用力,兖国公一激灵,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乔忠国见状面露喜色,“岳丈大人!您终于醒了!”
兖国公:“”
可不得醒吗?
这邹太医要是来了,他可就露馅了!
兖国公“虚弱”地点了点头,还没等雍帝松口气,他又跪到了地上,流着泪说道:
“圣上啊,大公主怎会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啊!”
“老臣少时就陪在先皇身边,这么多年东征西战,忽略了家中的大儿子,导致他纨绔懦弱,无可救药。”
“臣心中从未有丝毫怨言,因为臣知道,这十几年来,虽舍了臣一个小家,却成全了大雍朝的千千万万个家!”
“臣对大儿子己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偏偏膝下只有一个孙女,臣是将她疼成了眼珠子啊!”
“安宁是臣后半生的依托,臣费尽心思培养她,大公主怎么使下如此阴毒的计策啊,这不是要臣的老命吗!”
兖国公说到这里,许是情到深处,眼泪当真是滚滚而下。
“得亏臣的女儿细心谨慎,对安宁犹如亲生,才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保住了安宁一命,否则臣今日未必能支撑着来到圣上面前啊!”
“圣上,臣知天下父母皆爱子女,圣上必定也舍不得罚大公主,且圣上勤政爱民,是天下人之福,臣也不舍得逼迫圣上。”
“所以,老臣想在此向圣上求个恩典,恳请圣上允臣辞去兖国公之位,举家搬往兖州,聊度余生!”
兖国公说完,重重以额触地,半晌不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