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中的何杰脸色陡变,起身走出车厢,皱眉问:“监察司缇骑为何抄家?”
“奴婢不知,监察司缇骑冲入府邸时,奴婢恰巧陪夫人小姐外出,夫人得知监察司缇骑查抄府邸,便让奴婢去寻大人,幸好在这里遇到大人”
婢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扶她起来。”
何杰吩咐护卫,并未慌乱。
清者自清。
他无所畏惧。
“回府!”何杰下令后返回车厢中。
一路上与何杰同乘马车的陈浩,对何杰道:“回府凶多吉少,临安鸡鸣山上有崇圣院分院,若无圣旨,任何人不得擅闯,大人是崇圣院弟子,可畅通无阻,先去那里暂避几日,或有转机。”
“为官十载,两袖清风,我不怕监察司查,不怕奸人陷害,更不会逃避。”
何杰态度坚决。
逃避,意味着心虚,沧州百姓官员乃至朝堂诸公皆会误会他。
他也坚信邪不压正。
陈浩本打算在何杰躲入崇圣院分院时为其化解危局,这样何杰会少受苦。
既然何杰反对,他不再多言。
当何杰、陈浩、唐护卫回到何府时,百名缇骑已将何府仆人婢女全部捆绑。
被查抄的几千两黄金、珠宝玉石、珍贵丹药,摆放在前院正厅。
正厅屋檐下,镇守使王自如、安抚使秦业、监察司都尉庞云并肩而立,威风凛凛。
何杰、陈浩、唐护卫走进院子。
王自如嘴角牵扯起一抹森冷笑意。
“拿下!”
庞云一声令下。
十多名缇骑扑如狼似虎向何杰、陈浩、唐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