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户是宽大的落地窗,此刻阳光盛好,从窗外照进来的明亮光晕洒在了窗前的那对男女身上,让他们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微光。
男人挺拔的身形和女人的纤弱可怜相得益彰,在阳光下养眼又梦幻。
苏溶月站在门口,没有动。
黎清韵牢牢的箍着厉宴臣的腰,带着哭音:“求求你了,不要推开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昏迷的几天里,每天都陷在噩梦里,像是整个人都陷进了沼泽,我拼命的想要出来可是却没人听见!我快要窒息了,痛苦像是随时会死!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厉宴臣抿着薄唇,身形宛如雕塑,他伸出了长臂,握着黎清韵的肩,刚要推时,黎清韵又发了疯一样的牢牢抱住!
“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宴臣,你知道吗?在那个屋子里,我被他们毒打,打断了肋骨,狠狠扇耳光的时候,我惊恐的全身发抖,比起那漫长的疼痛,我更害怕害怕真的死在那里,我不怕死,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说完之后,黎清韵像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一样,更加用力的抱着他,就像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浮木。
“别推开我,求求你了,就像,我当年义无反顾的不曾丢弃你一样”
这句话一落,厉宴臣的身躯一僵。
他垂下了眸,黯淡的气息无边无际的飘散开来。
他到底没有再动。
苏溶月看着眼前的一幕,清眸里沉静的像是雪落,她嘴角冷漠的勾起,转过身。
身后,厉宴臣的声音传出来:“你还记得,伤害你的人,是谁吗?”
这句话落下,苏溶月微微一顿。
黎清韵听了这句话全身都下意识的一颤:“什么?”
厉宴臣握住她的双肩,缓缓的推开她,平视她的眼睛问:“你还记得,伤害你的人,长什么样子,是谁吗?”
黎清韵眼里红通通的,此刻更是楚楚可怜,眼泪还在流下来:“我我”
她心里是狂喜的,觉得厉宴臣这么问那必定是要帮她做主,她无缘无故的被人这么施暴了一顿,全身是伤,差点死了,不管哪个幕后主使在哪里,她掘地三尺都要把他给挖出来!
她奋力的回想着,然后颤着声音回答:“我,我其实没有看清那幕后主使的模样,我那天行程很寻常,坐在后座还在看巡演第一个城市资料,然后就突然的一下,车后被人猛地一撞,根本没反应过来,车辆就被撞击的直接摔进了公路旁的竹林,我在里面哪怕被安全气囊挡住,可还是受了伤。”
速度真的太快,甚至毫无前兆,也没有给他们一点准备的时间,明显是摸好了底,然后也熟悉的掌控了路线,然后直接就开车狠狠的撞了过来!
回想起这些,黎清韵全身都抑制不住恐惧的颤抖,那种恐惧是真实的,她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残忍的对待过,她想到这个委屈眼泪更是扑簌扑簌的掉。
“然后紧接着,当我以为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时,突然的,车门被人暴力的砸开,然后整个车门被一把扳了下来,对方的人直接把我拖了出来,然后不管我的挣扎和呼救,直接把我绑架到了一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