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凝神细想。
而此时,关于裴欢颜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惜夏禀报道:“大姑娘近日的确有所不对,据奴婢调查,芷兰院的丫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珍宝阁的来顺,大姑娘一直在府,唯一见过的外人只有接替谢松,时常进府禀报珍宝阁事宜的来顺
又是珍宝阁。
赵瑾脸色微沉,孙管事着实算能干,可看人用人的眼光却实在不行,先有谢松,再有来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不止要会经营,更要懂得用人,孙管事显然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退一步说,谢松与来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未曾发觉过不对,这就是他失职。
该叫他退位让贤了。
她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在她这里,再一可容,却没有再二了。
“还有什么?”她道。
惜夏低头:“来顺与大公子和白姑娘过从甚密,先前大公子手头那一大笔钱,正是从来顺手中得到的
来顺一个小伙计,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钱?
赵瑾眼神直白,惜夏也直接道:“奴婢顺手查了查大姑娘的私库,发现里面只剩金银摆件,银票和金锭银锭却不多了
赵瑾一时无言。
除了裴承志,她从未想过在旁的孩子身边安插人手,她不是必须要掌控孩子一切的母亲,她愿意尊重他们。
她也更希望有什么事,是孩子自己来告诉她,而并非从内应口中知道。
可这样的做法在裴欢颜身上却似乎行不通。
她做过的事,她永远都是过后才知道,还是从旁人口中,调查而来。
她也从来没想过相信她。
惜夏觑着她的脸色,迟疑道:“奴婢觉得,大姑娘应该是被大公子拿捏住了把柄,这才不得不给钱,只是他们做的实在隐蔽,便是连来顺那里都打探不出什么消息
“打探不出,那就给他们机会话落,赵瑾顿了一瞬,“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能叫她三缄其口,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露出丝毫端倪
惜夏低头。
赵瑾道:“晚间你去芷兰院传个话,孙管事不堪大用,叫她明日亲去一趟,选个得用的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