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等候在城门,半晌不见有人来迎接,只是一个城门守兵来通知,自思传言马超礼贤下士,尊才爱能,现竟傲慢如斯,看来眼不见不为实,竟是虚妄。但想到自己在刘璋和同僚面前夸下的海口,只能勉难而行。到了郡府前面,张松正正博冠,整整衣襟,昂然而进郡府大厅。
却见一个年轻威武、非凡气度、大马金刀之人坐在主位上,两旁站满文武部属。张松镇定一下情绪,清清嗓子,揖手行礼说道:“益州别驾张松,奉主公之命,来拜见马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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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睥睨地扫视着张松,好一刻才说:“你是张松?何如此矮也?是否刘璋让你来纳降书?”
张松一听,顿觉不妙,傲气上来,昂然回道:“浓缩即是精华,高大空为衣架。马大将军以貌取人,何其谬也。益州地广人多,兵士百万,战将千员,何至投降?我倒是劝大将军见好即收,退回华州,尚有一线生机。”
“张松,你徒逞口舌之能。我现率大军,夺绵竹关,下雒城,不费吹灰之力。益州兵何能挡我兵锋?你们还是投降方为上策。”
“大将军,你岂不闻,突袭偶成,不能一而再,更不能再而三。我军已知你底细,正调拨各路大军赶赴成都,大军所到之日,便是围剿你们之时。你如何能胜?”
“张松,似我战将勇猛,谋士计多。那似益州,将不能战,士不能谋。何胜之有?”
“益州名士众多,计出如泉。那似你们,年轻气盛,年少轻狂,那算有何良策计谋?”
“你竟言我无计谋,我经大小战阵,不下百场。我根据实战,所撰《孟起新书》一册,计计出采,策策出新。我与你一观,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马超说完,拿出一册兵书,让卫士递与张松。
张松接过,即刻认真观看起来,不一刻即看完。随后哈哈大笑道:“大将军,何欺世人也?此书乃为我益州古时一位无名氏所作,在我益州,小儿即有阅览,熟之能诵。你却言自己所作,真笑死我了。”
“张松,你胡言乱语。此书明明为我所作,你却说不是,更说益州人耳熟能详。你骗我如何骗得过?”
“大将军,我说你又不信。我便诵之,以证真伪。”张松说完,竟一口气朗诵而出,徐庶在旁鉴读,竟未发现一字错漏。张松朗诵完毕,大笑说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盗古人所作为已作。哈哈哈哈!”
“张松,狂徒也!卫士,给我叉出去。且留他在驿站,到时赶他走。”马超大怒,暴跳如雷嚎道。徐庶几次以眼暗示劝阻,马超余怒未消。
张松被叉出郡府,回到了驿站,走进房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免长吁短叹,直至深夜。正当他冥思苦想无计,不知回去如何交差?疲累袭来,便和衣沉沉卧在床上睡去……
夜已深,人已静。黑暗像个魔鬼,吞食着时间和空间,也吞食着沉睡人们的清醒。
这时,一个黑暗魔鬼的幽灵,却慢慢靠近驿站张松的卧室,它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墙角游动,又像一缕黑风游过墙头溜进窗户,接着,犹似过山峰毒蛇快逾闪电飞逝而去噬向沉睡中的张松,长长的蛇信眼看噬中张松的咽喉。
正在这时,三道光影猛然扑向黑影,一道光影撩开似蛇信的尖刀,一道光影袭上黑影的手臂,一道光影斩向黑影的后脚。
瞬间,黑影的尖刀猛缩而回,“当”地一声挡开了刺向其手臂的长剑,但却被斩向他后脚的长剑斩伤,“啊!”地一声大叫,黑影拖着伤腿飞快缩到屋角。
刀剑的撞击声和受伤的惨叫声把张松一下惊醒,懵懂中爬起来大声惊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三个手握长剑的光影正在急攻黑影,听到张松的问话,其中一个光影回答道:“张大人,你在那里别动。我们是马大将军的手下,有人要谋杀你,我们是特别保护你的。”说完,三人配合无间地把黑影刺中钉死在墙角。
这时,一个光影才打亮火折子,点亮煤油灯,然后挑开黑影人脸上蒙着的黑布。张松走上前去一看,那是一张满是疤痕的丑脸,形象狭长极像毒蛇头,把张松吓得又“呀”地一声大叫。
领头的光影人走向前,扶住张松说道:“张大人,我们是马大将军来请你秘密到郡府会晤的,刚才临近你的房间,就发现了这个刺客,便赶快进你房间埋伏,果然是来刺杀你的。你现在跟我们到郡守府会唔马大将军。”
张松被刚才的惊吓,现在仍心有余悸,赶快道谢道:“谢谢几位壮士的救命之恩,谢谢马大将军!我即跟你们去。”
张松刚到府门,却见马超、赵云、徐庶、马谡已等在门口,看到张松到来,马超上前致礼道:“张别驾,白天多有得罪冒犯。我是为避人耳目也。”
“岂敢,岂敢!大将军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如果不是你派去的这几位壮士,我刚才就被人刺杀了。”
“有这回事?”马超望向几位华刺黑影人员。
“主公,刚才我们去请张大人,发现有人偷偷向张大人房间靠近,我们就先埋伏好,把那个刺客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