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太太有没有被暗害,那是苏哲自己该查明的事,只是那个丫鬟真是胆大妄为,事到临头,也不忘攀咬他人。
屋里放着这样的丫鬟,就是主子,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常吉连声附和,点头如小鸡啄米:“大爷说的对,真猖狂,咱们家中就不这个样。”
楚如海看着常吉单纯的样子,哑然失笑。
楚家是母亲压得住,下面当差的丫鬟们,未必没有这个心。
面上瞧着风平浪静,背地里暗潮汹涌罢了。
常吉又没像他机缘巧合,在后宅里看了那么多年的戏码。
楚如海提醒常吉:“此事不能告诉母亲。”
常吉拍怕胸脯,打着包票:“小的知道,大爷您放心,我口风严着,可没说漏过事。”
主仆二人回了家中,楚如海先给父母请过安,直言自己昨夜没睡踏实。
楚家太太见他脸色也不妙,赶紧催厨房给他做安神汤,用过以后好生歇息。
楚如海上京要用的物件已经收拾齐备,更有一些大件,在楚如海高中后几日,楚家太太就让两房人先上京收拾屋子。
这回不是和同窗出游,人手显然要多挑,诸如常安和常吉这等有资历的,一定要去。
更有些丫鬟婆子,马夫等人,样样都不能少。
楚如海已经定亲,十七八的年纪,有些事情,就更要安排上了。
楚太太笑盈盈领着张嬷嬷和几个丫鬟专门来找儿子:“儿啊,娘给你挑了几个丫鬟,你瞧瞧可有合意的?”
楚如海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丫鬟,多半就是母亲精挑细选的通房候选人。
他母亲守着大户人家的规矩,楚如海便也不当面拒绝,只微笑问:“孩儿即日就要启程,好端端的,母亲怎么想起了这种事。”
楚家太太答道:“常安和常吉这些小厮毛手毛脚的做事不细致,这一回上京,天又冷,多带几个妥当人。”
母亲这一年过得舒坦,分外好说话,今日把丫鬟都预备妥当过来,想必不是忽然兴起。
楚如海又问:“不是还有乳母嬷嬷在,她们办事历来仔细,自小又服侍我长大。”
楚家太太儿子书房的圈椅坐下,语重心长道:“她们年纪也在这儿,前儿王嬷嬷还请大夫吃药,张嬷嬷手上到了冬日就会疼,这次不能跟你去,你也大了,早就该添人的。”
这两个嬷嬷病的也太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