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心都硬不起来,又怎么能拒绝她呢。
林含看着萧棠,冷冷的问道:“生病了么?”
萧棠向来是精致明艳的,哪怕是在最落魄的时候,对于打扮都是一丝不苟。
但此时此刻,萧棠眼底有淡淡乌青,容颜似乎也有些憔悴。
萧棠叹了口气:“只是有些心病罢了。”
林含冷笑:“你还会有心病?你现在生活如此美满,又有爱你的夫君,又有可爱的儿子。你——”
林含说出这种话,才觉得后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萧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该无条件为自己停留的。
这次与胡人交战,萧
棠帮了自己那么多。
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自己还和小孩一样,抓着那件事不放。
林含耳根瞬间涨得通红,喉骨动了动。
萧棠忽然凑了过来。
萧棠离她很近,两人的衣服都短暂的贴在了一起,她就像是要抱她。
但其实萧棠只是伸出手,从她怀中将秦宴澈接了过来。
林含心跳如雷鸣。
秦宴澈装睡了许久,是真的有点困了。萧棠从未抱过她,但此刻因为这个姐姐的缘故,居然也对她如此温柔。
秦宴澈觉得欣喜又开心,心里对这个大姐姐的喜欢,更深了些。
她搂着阿娘的颈脖,真的打起瞌睡来。
萧棠有一搭没一搭拍着秦宴澈的背,目光看向远处,问道:“卿卿,你还记得那一次吗。()”
林含微微一怔。
萧棠缓缓道:当年萧家流放时,刚好遇上地动。那时候你也在的,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_[(()”
萧家满门流放时,行进至崤山一带。
当时林含骑马送萧棠行至那里,刚好萧世子的夫人生产,萧家上下对萧大郎的遗腹子,有着深深的爱,费劲心思护她周全。
原本生产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在孩子快要出来时,发生了地动,萧棠大嫂拼死生下孩子,被掉落的木块砸中头部,没过几日就死亡了。
当时林含扑进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将孩子救了出来。
她清楚的记得,孩子的左肩胛上,有一个红痣。
萧棠将秦宴澈的衣领解开,雪白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林含看见秦宴澈左肩胛上的红痣。
萧棠:“宋王那年在梁国公府参加晚宴,与一女子行过床榻之欢。”
林含抿唇。
她自然知道萧棠和当今皇帝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