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日后朕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
云姒眨了眨杏眸,瘪唇道:“那日奴婢休息,皇上没回养心殿,奴婢才一直被落下的。”
可不是她偷懒。
谈垣初冷呵一声,压根不信她的话。
云姒哑声,扯了扯他的衣袖,见状,许顺福忙忙带着殿内宫人都退了出去。
一退出去,许顺福就看见台阶下跪着的常德义,六月阳光很烈,曝晒得人额头不断掉着汗珠,常德义少有的狼狈,许顺福站在游廊下的阴凉处,心底啧啧两声,真是活该。
也托常德义的福,云姒姑娘日后估计得和他一样,整日伴圣驾而行,休息的时间都难寻。
殿内。
云姒扯着谈垣初的衣袖轻晃,谈垣初抬眼瞥向她,冷淡斥道:
“松开,成何体统。”
云姒愕然,她一点点松开他的衣袖,谈垣初轻扯唇,这时候倒是格外乖觉听话。
云姒瘪了下唇,小声嘀咕:
“您在御书房搂着奴婢压在御案上时,怎么不说成何体统。”
殿内只有她们二人,再小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谈垣初被她气乐了,他故意问她:“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云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倏地红了脸颊,低下头,咬紧唇,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谈垣初轻呵:
“云姒,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云姒瞪圆杏眸,一点都不认这话,她轻声说:“奴婢到底怎么得罪皇上了,皇上今日对奴婢这么不满。”
谈垣初不肯承认,下意识地反驳:
“没有。”
他语气冷淡,仿若说的是真话,一点都不是因为回来时看见的那一幕而心底不虞。
云姒低眉顺眼,却是道:
“奴婢不信。”
谈垣初被她噎住。
她还说她胆子不大,瞧瞧她说的话,有一点尊卑吗?
她装得一副低眉顺眼可怜样,还在那里说:
“奴婢笨,您不和奴婢说,奴婢也猜不到,奴婢该怎么叫皇上开心。”
谈垣初扯唇,看着她装模作样,有点被她逗乐,他对这话轻颔首:“是不聪明。”
这次轮到云姒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