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这破孩子倒是迫不及待追问:“还有什么?”
少年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赤诚热烈,就这么望过来,让温鹤绵本就心虚的心更加摇摇欲坠几分,她轻咳了声:“你都多大了,再这样,不合适。”
孩子总不可能一直黏着师长吧。
“还有,”温鹤绵正色,“陛下,看看京城送来的信报,我们要加快进度,否则要被察觉到了。”
在正事上,温鹤绵终于找回一丝底气。
错过了刚才的机会,就很难再找到机会,谢琅幽潭似的目光缓缓收回,有点颓靡:“知道了。”
想到要不是自己拦着,宁贺褚就该查到温鹤绵头上去了,谢琅心底泛起几分凉薄的杀意。
一定要早点解决了宁贺褚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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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账本最后清出来的数目相当恐怖,连算账先生都直呼可怕。
在此之间,他们顺便截了两船货,全是从京城运出来的,其中一艘上甚至还有不少铁器,胆子不可谓不大。
铁矿的开采和冶炼都是由官府把控,而这些铁器的样子,明显也不属于民间流通的那波。
谢琅沉静的语气中裹着几分肃杀:“好大的胆子。”
船上所有的人皆被压着跪下,码头乌泱泱一片,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动静这么大,京城那边肯定瞒不住了,他们要速战速决。
温鹤绵面含担忧:“宁贺褚恐怕在别处养着兵。”
她掌握一定的剧情先知能力,早几年就偷偷在背地里和宁贺褚打了一通,不仅捣毁了他的几个窝点,还顺势往世家身上推了波,大大消磨了他手下力量。
宁贺褚手下无兵,韬光养晦这么久,再有小动作,不奇怪。
谢琅锐利的目光从跪着的人身上扫过,冷声吩咐:“带回去,审问清楚,择日问斩。”
小陛下这些日子的行事,是愈发果决了,周廷心中敬畏更深:“是!”
身在古代这么久,温鹤绵被磨练出了心性,她不想杀人,但更不可能容忍敌人来杀他们,对谢琅的决定并无异议。
确实比起自己,谢琅更适合站在帝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温鹤绵收回目光:“回京中,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谢琅眉宇沉稳:“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