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眉宇沉稳:“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来。”
要是敢,谢琅刚登基就该动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他在确认臣的父王和母亲会不会回来。”
温鹤绵心里门清,猜测了下:“就是等了七年,耐心该耗尽了吧?”
“来了便见招拆招。”
谢琅最厌周旋,只是他的身份使得他不得不周旋。
温鹤绵思考:“不妨把仲汝梁押回去,相信见到故人,宁首辅会很开心的。”
温鹤绵想想那场景,有点想笑。
她实际上是心黑手狠的,只是皎洁如月的样子不容易让人往那些阴暗方面想,时不时来个语出惊人,谢琅都要惊半晌。
要想混得开,还得滑溜一点。
谢琅抚掌笑:“听太傅的,就如此。”
须臾,从牢狱里提出来的仲汝梁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身上泛着恶臭气味,谢琅嫌弃地后退半步,抬手挡在温鹤绵面前。
“脏,污人眼,太傅莫要靠近。”
温鹤绵不逞强,点头。
谢琅露出个满意的微笑,随后转眸,慢条斯理地看向仲汝梁:“官商勾结,私贩盐铁、贪墨公款,朕倒是想看看,宁贺褚保不保得住你。”
温鹤绵啧了声:“那恐怕有点难哦。”
仲汝梁看着软骨头一个,嘴比谁都还严,大部分证据,都是从他手下人嘴里审出来的,他反而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出重要消息。
估计指望宁贺褚捞他。
谢琅淡淡:“等着,很快,宁贺褚也该下去陪你了。”
仲汝梁能撑着全靠一口气,眼下被师生俩左一句右一句打击心防,白眼一翻,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周廷围观全程,只觉得他们配合打得极好,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一阵突突。
这神态,这语气,简直不要太像!
这就是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