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江东军的突然哭诉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至少蔡中本人是毫无防备。
而当梁甫循着声音看过去时,张南正立在那曲军候的身旁,后面方几名老卒堵住了江东军的退路。
从站位来说,这几人只要稍微有异动,张南及其从卒便能当场将其击杀。
“大丈夫何必哭泣,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梁甫身旁,龚都率先怒吼。
他一声吼出后,蔡中面无表情,他大约和龚都一个想法。至于关羽在看到几人处境后,微微缩了缩眼角,也没有吭声。
“将军饶命呐!我们也是被这樊城的守将诓骗了!”领头的曲军候在龚都呵斥后,当场也嚎啕冤屈起来,“完全是有人联络我们,说可以避开荆州将领,给我们倒卖宝物,才诱使我们过来的。”
“什么倒卖宝物。难道你们在来之前不晓得是来交易军械的吗?”当下,龚都充当起询问者的角色。
“我。。。。我。。。”曲军候忽然支吾起来,“我也是快要抵达襄樊的时候才知道这次交易的是荆州军械,否则便是多借我胆子,我也不敢来樊城买兵械呀!”
“你这家伙,还在鬼扯,看我不剁了你!”龚都当场握刀上前,“走私军械这等大事,岂是寻常人能做来的?”
“是啊!”曲军候连忙惊恐的往后缩,“我们先前也是这般想的,哪能想到樊城竟真的有人能把武库的军械拿出来售卖!”
汉子话落,现场几人俱是一凛。蔡中也当场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连忙侧身准备询问。而此时,梁甫却已经面向关羽拱手正色,“将军,这江东军汉所言不假,能在铁桶一般的樊城里把军械运出来,背后那人实力绝不一般!”
眯了眯丹凤眼,关羽轻捋胡须,也是很自然的配合起梁甫,望眼地上的傅士仁,“你的意思是此事并不止傅士仁一人,其背后还有其他人!”
“不错!”梁甫立即应和,“傅都尉原先一直在左将军麾下做事,来樊城不过月余。如何能接触到武库兵械这等机要事情,肯定是有熟悉樊城的人在背后给他便利!”
“如此岂不是在损害刘镇南的荆州治安?”
“是的,将军!”
“伯汉。”当即关羽忽然面色作凝重状,“我令你今夜务必盘问出这几个贼子,到底谁才是傅士仁背后的人!本将要替刘荆州揪出这个樊城的蛀虫!”
“遵命!”
当场梁甫插手领命,转身便向曲军候走去。蔡中立在一旁,从军汉交代,到他开始来回思量,只数息间,两人已经把事情定下。而不待蔡中提出质疑,梁甫这边已经开始盘问起曲军候。
“你这军汉,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手里握着腰刀,梁甫用刀尖挑开盖在框上的布,“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的军械不是寻常人能拿出手的,那你必然也晓得,这樊城内与你交接人是什么身份吧?”
到这里那军汉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伏地叩头,不敢说话。
梁甫却只是冷笑一声,“你是聪明人,应该晓得现在叩头已经晚了。”
“将军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这樊城的背后是谁。我刚才都是胡诌的,全程应该都是那个傅都尉与我们联络的。”
“他与你们联络,那你又可知道他全名是什么?乃是何人部下?”突然呵斥,梁甫逼问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