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楷辰,明显不是喜欢她的,眼里盛满热忱喜欢那种。
但是和他相处是轻松的,他们试探着彼此习性。如果她讨厌他,那在第一次听到他对“女朋友”忽然就动手动脚时,就会感到厌恶,就会远离他。
她和他永远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知无不言的朋友。
而此刻,那种逼近的发问,步步紧逼的感觉如此陌生,让她恍惚。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喜欢的是这种感觉。
当然,她不会回答杨兆楷辰“那你喜欢谁”的问题。她喜欢的是一种感觉,杨兆楷辰也许可以,但可惜,他是半个隐藏在人群垃圾。
她想到和他在一起,或许得到了那种感觉,就会失去更多朋友真诚的关注。
爱惜羽毛啊。
她不耐烦地皱眉,让他伸出手,垂眼在上面,沉默着,手指在那微凉的手掌心写一个人的名字。笔画简单。写完只是平静看着他。
写完一个字就轻声说,下一个字。
在他掌心,写了四个字。
写完,结果杨兆楷辰没有说话,他继续逼近,朝她好奇的眨眨眼,带更明显的笑意,手指把他们中间的厚重的,他告诉她“必须谨慎对待”的塔罗牌盒,丢到床铺正中,坐近,温静发问,“是谁?”
游鸿钰把眼睛越过他头侧,看到那个高大遮住玩电脑的人视线的电脑椅。
杨兆楷辰看着她,好像,总是,很犹豫。
“游钰,你不是要算塔罗。”
她下意识转过头,一边说,“看不出你还会这个。”说话声音变得平淡如往日。她看到塔罗牌盒,伸手够不到,伸手去拿。
她微微附身时,晃动着她小腿。
在她拿到塔罗牌盒时,身后的床铺微微动了。
她下意识转身,头还未完全侧过,就被压到床铺。
床上的响动很大。
床尾对着的电脑椅转过来,“游鸿钰,你在做什么?!”清晰的、冷漠的、冷静的、不带情绪的。
不是杨兆楷辰,你在做什么。
而是,游鸿钰,你在做什么。
她愣神不过,随着本能往床头的墙角爬,她往前爬,要说,“杨兆,你让开。”
她懂得怎样礼貌或无情地拒绝别人的。
游鸿钰,你在做什么。
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好大。
明明,和她差不过高。明明,房间门敞开。明明,还有另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