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家早已盯上城东——胡虎,已经暴露了。
即便没暴露,你错杀了他哥哥,这枚棋子也必须舍弃。”
春冬两使皆有棋子,冬使入门较晚,棋子不多,胡虎就是其麾下之一。
昨夜行事,冬使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将自己所有棋子都启用了,包括胡虎。
“我知道你想表现,但你太冒进了。”风雅晴摇头说道,“我走之后,我的棋子本就要给你的,你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发挥……”
嘿——
有人来了。
……
丁恹很幸运,元夕诗会和周穆坐在了一起。
他现在逢人便说自己是周穆好友,别人不知道周穆不要紧,但谁人不知《青玉案》,《江雪》——尤其是蜀川人。
丁恹作为寒门,本来不受母族待见,但现在丁恹却搭上了“蜀川第一才子”,母家人便欲迎回丁恹走动走动。
丁恹母族在旌州,将其迎回后好吃好喝供养着,等丁恹玩腻了,又遣了个华美的马车将他送回去。
旌州到绵州是有官道,但丁恹却执意要走小路。
小路虽然崎岖但胜在风景好——其实是丁恹不想那么快就回家,家徒四壁,没啥可留恋的。
一路上游山玩水,路上仆人伺候,有吃有喝,倒也快哉。
但行程都有终点,丁恹就碰巧来到了花溪亭。
花溪亭下五人两辆马车,久不见人烟的丁恹很是兴奋,远远地就摇手呼喊。
……
眼见远处有马车驶来,风雅晴瞥了冬使一眼,先上了马车。
烧樗农人看着挥臂的丁恹,露出诡异笑容,也上了马车。
冬使向着两人所在行礼,随后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只留下两位一直默不作声的车夫坐在前面,悄然摸到佩刀。
远处的丁恹眼瞅着几人先后上车,显然不愿意同自己碰面,顿时有如冷水泼下。
丁恹并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凑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走了。
冬使坐在马车里,悄悄地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暗中看着探头探脑的丁恹。
丁恹可不知道他究竟撞见了什么,临近绵州有些意气风发,似有荣归故里之感。
丁恹远去,两辆马车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最终还是风雅晴先开了口:“他看到我们了。”
冬使默然,缓缓开口说道:“我会处理好的。”
“那自然最好,反正我和农夫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