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落葬的东西多,天没亮就要去,免的误了落葬的时辰。
庄小兰去时间,众人全都在了。
庄大兴坐在椅上,因此大家伙儿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也没人埋怨庄小兰来的晚。
庄大兴的眼越发的混浊了,又因为姜氏惨死的事,偷摸的不知流了多少泪。
看见跟着庄小兰进的明清朗也瞧不清,只瞧这一身型还是明清朗的模样,因此他并没多问
庄小兰瞧了瞧庄大兴的眼,跟着难受。
她说:
“爷不要过于忧伤,你这眼不好,要是再哭,只怕要坏了。”
等奶落葬后,她再给他调配一些药来用用。
姜寿红阴阳怪气的,
“你可不要光讲不练,东西拿来了才算有诚心。”
庄小兰不想在这时当着庄大兴的面和他们计较,明白自个的人,自会心头有数,不明白的人,也犯不上费神费劲的去争取,不值的。
好歹一场祖孙缘分,好端端的送奶落葬才要紧。
庄大兴也没有心思再管家中这一些不安分的,只拍拍庄小兰的手掌,以安慰她受的委曲。
他虽说老了,家中这帮人有谁他不知道的?没个省心。
“父亲,娘亲这头……这可咋搞呀!”
他们打开了棺材,在往棺材里塞东西,庄小叔看着姜氏那破了一半的头长嘘短叹。
“娘亲这是遭了大罪呀!”
庄大兴没有起身,就庄二叔把老婆娘背回来时他已看过了,那惨模样只须瞧一回就可以记住一生,究竟是几十年的夫妇,他又咋忍心再瞧一回。
只说:
“一干二净的来,也是叫她一干二净的去。
你们娘亲呀,年青时还蛮爱拾掇自个的,拿盆水来洗一洗!”
唷,这谁敢呀,没这样大的胆量。
个顶个面色难看的向后缩。
这些事,一样就是两个儿媳来瞧,姜寿红马上说:
“小玉该醒了,我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