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浴室里拥着抱出来时,夏眠想,其实那欠的两三晚,完全可以一笔勾销的。
她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对方和自己的关系又如此“亲厚”,不用分得那么清也行。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享受着余韵,夏眠听见玉琅
清出去取水的声音。
等她回来,她半眯着眼,抬起头就着对方的手喝了满满一杯水,才觉得自己干哑的喉咙终于得救了。
夏眠刚躺回床上,闭上眼感受着由空调吹出的舒爽冷气,没几秒,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凉。
低头一看,那颗芒果味的雪媚娘被人残忍分尸了不说,还抛尸了!现在白的奶油黄的果肉都洒在自己身前,让她看着就忍不住落泪。
残忍。
真的太残忍了。
如果可以提前知道,夏眠不会买这盒雪媚娘,更不会喝那杯满满的水。
她就应该饿死,渴死,而不是晚上睡地板,白天洗湿淋淋的床单。
要听到多悲惨的故事,才能磨平她睡了一夜地板起来还要挺着腰酸背痛的身躯去洗床单的悲伤。
尽管床单可以扔进洗衣机里让洗衣机自己洗,晾晒的工作也有其他人代劳,可夏眠还是觉得,好累。
继饺子之后,她的禁忌食谱里,又多了一项——雪媚娘。
至于水,算了,人至少,目前还不能离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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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的是肠粉,是点的外卖。
夏眠戳着自己盒子里的猪肝瘦肉肠粉,眼神却飘向阳台上正在认真晾晒床单的身影。
看到那张床单,夏眠心一梗,又把视线移了回来。
丢人,太丢人了。
肠粉也很无辜,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用两根筷子戳到得稀巴烂。
吃过早餐,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过,夏眠躺在沙发上看剧,偶尔往嘴里塞块水果,悠闲得很。
玉琅清把床单晒了,又把地扫了一下,给夏眠的果盘里加了点新切好的水果,又去找出替换床单把床铺好,完了还主动去给夏眠的薄荷和月季浇浇水。
把开得娇艳的月季花剪了几朵下来,找了个矮圆瓶插上放到餐桌,整个小屋忽然就焕然一新了起来。
明明和之前好像也没多大区别,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忙完这些,玉琅清还摘了几片薄荷,用冰箱里的饮料加水果给夏眠做了杯精致又爽口的冷饮。
饶是身子发软的夏眠,被这样伺候得一愣一愣的,那种愧疚感还是浮了上来。
看玉琅清在旁边坐了下来,夏眠挠了挠头,爬起身,看着自己已经喝了半杯的冷饮,夸赞道:“你做的饮料真好喝。”
“是么。”玉琅清淡淡的道,一边打开手机,一边拿过夏眠的杯子,自然的就着杯喝了一口。
“还可以。”
她浅浅的给出自己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