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待陆珈谣,陆珈谣便在东宫刁难其他人。
最初,陆珈谣因为觉得江神聆占了她的太子妃之位,针对过江神聆几回。
但她逐渐发现良娣周静惜才是司洸的心上人后,便将矛头对准了周静惜。
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一个是尊贵的郡主,一个是太子的心上人,终归是闹得江神聆头痛。
江神聆收回视线,看向殿外热闹的舞龙舞狮。
锣鼓喧天,殿内殿外欢笑不断。
宫女们鱼贯而入,收回汤盘,端上新的菜肴。
陆珈谣从殿中走出来,目光在廊下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江神聆身上。
她径直走过来,不屑地挑了挑眉:“你是江神聆?”
她头上的垂珠却月钗与金步摇摇曳生姿,她张扬的美色还未长开,面庞稚嫩,胭脂却涂得殷红。
江神聆起身行礼,“和淑郡主贵安。”
陆珈谣拖曳在地的裙摆似凤凰的尾羽,华贵亮丽,“就是你么?险些成为了太子妃。”
江神聆心内平静,陆珈谣还是如记忆中那样,张扬自大,十分善妒,即使“险些”,也足够她生气,“郡主误会了。”
“嘁。”陆珈谣翻了白眼,“不过,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那个位置不该是你的,所以你适时地做了正确的事。”
“该是郡主的,便肯定是郡主的。”
江神聆说完,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若陆珈谣成为了太子妃,周静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司洸会被后宫琐事折腾得身心俱疲吧?
当自己摘出来了,眼看着曾经与自己有怨的人斗得不可开交,倒是趣事一桩。
司洸恰好也是这样目中无人的脾性,江神聆不禁赞叹:“郡主是最配太子殿下的人。”
陆珈谣又上前一步,她比江神聆矮些,仰着头道:“讨好我也没用。我听说你还是不安分呢,你给我离殿下远些!”
殿外的杂耍班子正在喷火,风吹过来,风里带着些许灼热的气味。
江神聆迎着风口,眼里干涩,瞧着似被她激怒,红了眼睑。
周围的贵女们偷偷盯着她们的争执,两边廊上喧闹的人声也安静了下来。
“不用郡主提醒,我也离殿下很远。”
江净瓶看姐姐仿佛孤木难支,她站起来,“郡主,万寿节是喜庆的日子,您请息怒,莫要冲撞了圣上……”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陆珈谣抬起手便要掌掴江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