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的忧伤有点明显,老周又不擅安慰人,只硬邦邦地来了一句:“你赶紧回去调整状态,咱们创办工作室不容易,别被你小子砸了招牌!"于是我因祸得福,第一次在深更半夜之前下了班,又乐极生悲,在晚高峰的路上堵成了狗。
等到月上中天,华灯初上。
我终于长舒口气钻出车门,不期然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是那么高,不笑的时候严肃又冷漠。
黑了一些,瘦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
我微笑着打个招呼继续向前走,自认为礼貌得怡到好处。
“江离!"
季宁远站在身后语调平平,
“非要和我如此生分吗?"
我无奈地转过身来面对他:
“你想多了。。。。"
”晚饭还没吃吧?"
他突兀地打断,语气不容置疑,
”好久不见,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两条长腿一迈,居然要往车库走。
想到马路上密密麻麻连成串的钢铁蚂蚱,我一个激灵拦住他:“别麻烦了,在附近随便吃点就成。”
他看着小区门口的几家餐馆有些犹豫:“我记得你口味向来清淡,要不。。。。请你喝粥?"
我特感动地瞅他一眼,没错,我是靠嗓子吃饭的,忌烟忌酒忌咸忌辣,难为他还记得。
只是,你一双眼都快黏在旁边的面馆上了,真当我看不见吗?
“今天饿了,还是吃面吧。”
他眼神儿里明显带了感激,让我十分受用,没办法,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面馆的老板娘十分不待见我,没好气儿地问:“又是老规矩,重庆小面不加葱蒜不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