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原何要弹此曲?”
“妻主,我心悦你。”
“我知道。”
但还不够。
她要他全心全意信任她、依赖她,要他的情思皆是她江烛染,要他无论身在何处,都有她江烛染的一席之地。
“妻主呢?”
“现在尚且不能回答你。”
沈流烨没了以往需要江烛染肯定的迫切,坐在江烛染身边看她执笔作画。
“即便妻主不说,我也知道,妻主心里有我。”
还带着点小得意。
江烛染笑道,“就这么肯定?”
沈流烨撩开袖口,露出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妻主瞧瞧,这是什么?”
江烛染故作惊讶,“我的手串怎么在阿烨那儿,我知道阿烨对我情真意切,竟不知道阿烨对我心悦到如此地步,连我随身带着的东西都要亲身携带。”
“这分明是……”沈流烨琢磨过来,闭嘴不言。
“分明是什么,阿烨怎么不说了?”
沈流烨当然不肯再说,再说下去,又给了江烛染逗弄他的机会。
江烛染却是不会放过到了嘴边的羔羊,用膳时怕他过于害羞而食不下咽,所以就此打住。但此时此刻分明是沈流烨自己送上门来。
她把最后一笔画完,给那画题了名字,称为“秋夜雅谈”。
沈流烨的目光转向那幅画,恍然发觉那画上的猫与江烛染给他的亲笔信上的猫一模一样,不过这只猫是盘卧在月下,猫的尾巴还圈着一串手串。
沈流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把他比作猫,画的是那晚他装睡时,江烛染借着夜色来看他的场景。
“瞧瞧,与你像不像。”江烛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流烨拿了笔,在那只猫的旁边续画。
尖耳长尾,是只狐狸。那狐狸的爪子搭在手串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