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耳长尾,是只狐狸。那狐狸的爪子搭在手串的旁边。
“这样才算完整。”
“为什么是狐狸?”她在沈流烨心里竟然是只狐狸。
倒也有趣。
“会迷惑人,但也惯会让人信服。”沈流烨低声道“妻主可不就是只狐狸,让人得不到,又忘不掉。”
江烛染在那秋夜雅谈图上盖了私章,放在桌案上晾干。
江烛染点了点他额头,“油嘴滑舌。”
她给沈流烨倒了杯茶,让人坐在桌边,“你这只猫倒是高傲,惯会让人挂心的主,可知道今日我去了哪?”
“妻主只管把我关在典芳阁,我又怎么知道妻主去了哪。”
“当真不知道?我可是听闻,近几日典芳阁的小侍可是严肃得紧,比如四处打听我的动向,再比如加强了各院的看管……”
“妻主莫要取笑我。”沈流烨把茶杯放到江烛染手上,巴不得她快点喝茶把嘴闭上。
“我看见妻主让人送去典芳阁的药材,都是些少见的药,这次,妻主怕不是给沈府大放血了。”
“谁能想到沈执月这么能藏好东西,她那药库里的药,比之王府也无不及。”江烛染原本打算大闹一场沈府,给沈府闹一个不尊宗室的下场。
但是沈府的药材着实收集的颇多,沈执月又是个惯会忍耐的,倒是没让江烛染发作起来。“仅是敲她两箱子药材,算是罚她清了,且看着季鄢是否会因此事受罚便是。”
“妻主这次去,主要是为了给我出气吗?”
沈流烨迷恋被江烛染珍惜爱护的感觉,也格外清楚江烛染很少会为人破例。
江烛染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却是没有随了他的心意,“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只是看她沈府不顺眼。”
沈执月能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上,也并非只靠忍,能够娶吏部尚书的庶子为正君,足以说明利益对她的吸引力。
沈流烨与沈执月眼中的利益相比,必定是沈流烨被抛弃。
沈流烨能冷冷清清一个人过这么多年,除了对亲情不报任何希望之外,恐怕也有难以信任别人的原因。
世人皆有私心,沈执月的私心是名是利,沈流烨的私心是她江烛染,而江烛染的私心,却是明明白白摆在了沈流烨的面前——我为你做的任何事,你都要知道,要你记忆犹新、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