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给你钱。”
同学递过去的钱被大柱子推开。
他道:“今天第一天出摊,这两串就不收你们钱了,记得帮忙宣传下就好。”
同学立刻喜笑颜开,“谢谢同志。”
大柱子和二柱子也回以礼貌微笑。
这一幕在李鸢的眼里分外刺眼。
她脑袋一热,突然向前一步,猛地贴近小摊车。
何家兄弟吓得连忙把车上炉子往自己方向移了些,生怕烫着李鸢。
李鸢没看见他们细心的举动,从贴近小车的那一刻起,就在口袋里面翻啊翻。
“给,我们不要白吃你们的串串。”
她抽出一毛纸币和两个一分硬币,直接放在小车的角落里,拉上朋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一脸失落的何家兄弟,出神地望着脏污蜂窝煤上略显崭新的一毛钱。
如同他们和李鸢一样,是永远不可能划成一类的。
那日之后,李鸢出校尽可能地绕开。
但串串车就在门口,有时想躲都躲不掉,不经意间还会跟他们对上视线。
每次都是他们快速移开,像她刺到他们眼睛了似的。
李鸢很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这天中午。
李鸢终于不用绕车而行了。
随着时间一长,来吃串串的人多了起来,经常把小摊车围个水泄不通。
以李鸢的身高,想看见他们都难……
“什么啊,肉串又卖光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吃到。”
“是啊,穷人就是穷人,以为大家都吃不起肉,自己都没敢串那么多肉串。”
“哈哈,可不是么,摆地毯有几个有钱的,还丢人。”
几名同学因没有吃上想吃的东西,在小摊车不远处说着难听的话。
李鸢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
“怎么,你们天天花着家里钱的人就不是穷人了?”
“自己没抢到,便开始数落人家的人不是更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