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抢到,便开始数落人家的人不是更丢人吗?”
两句不轻不重的质问,让围在摊车一圈的人们都转过身来看热闹。
几个男人被李鸢说得恼羞成怒,指着李鸢大喝道:“你谁啊,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李鸢也不甘示弱,只她没有跟着吼回去,而是同平时一样,温和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执拗,“是你们最先说不好听的话。”
几人中有个莽的,他猛地上前一步,眼珠子瞪得老大,“咋滴,那是你男人啊,这么维护?”
而后他的眼神又变得猥琐起来,“看着挺清纯的,想不到是这种人啊。”
‘你男人’三个字让李鸢耳尖不争气地一热,却又因他出言不逊而气得胸口起伏。
她不再同男人理论,将目光投向看热闹的人们,“看吧,他没理了,开始顾左言他。”
忙碌中的何家兄弟听见李鸢声音,赶忙跑到她跟前保护着。
兄弟俩因常年干活、加之又长得高大,仅站在几名瘦弱男生对面就给以不小的压迫感,更别提他们眼神狠厉,双拳紧握了。
身边看热闹人们都是常来吃串串的,也亲眼看见这件事的始末。
见女孩只是帮了几句就被这样攻击,有些看不下去。
“我说你们丢不丢人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出去可别说是咱们学校的啊。”
“是捏,说是一个学校的都丢人。”
“是啊,人家女同学是好心,还让他们出言侮辱,这些人真是不知道磕碜。”
……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把那几个男生说得没脸。
他们脸色涨红,想攻击李鸢,却碍于身形壮硕的何家兄弟挡在前面,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跑走了。
串串都卖光,学生们也陆续散去。
唯独李鸢还站在原地,她倒不是喜欢站这里,而是两兄弟说让她等一会儿。
她应该走的,不知为何,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
何家兄弟也没说什么,就说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很危险,让以后碰上类似的事不要再管了,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她。
说完这些,他们没有一丝迟疑地推着小车走了。
看着兄弟俩远去的背影,李鸢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一口气提上来,又吐不出去,心底也空落落的。
好在,他们不像以前那样装作不认识了,会点头示意,或是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话。
而有关感情方面的事,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