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磨合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陆世子放弃了绸缎,但也保留了一些习惯。比如他喜欢在情动之时候按住她的双手,宁锦婳皮肉娇嫩,明明他没用多少力气,总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痕迹。
陆寒霄沉默片刻,“是我的错。”
营帐里别的东西没有,跌打损伤药不少。陆寒霄拿来一个小瓷瓶,涂在肌肤上凉凉的,带着青草的气息。
恍然蒙混过关,他不说话,宁锦话心里发虚。
她讪讪道:“这个药……很不一样。”
近来流年不利,宁锦婳总受伤,抱琴收集了许多膏药秘方,无一例外都散发着冲鼻的气味,闻起来很难受。
陆寒霄正认真地给她涂药,闻言头也不抬,“喜欢便拿去。”
宁锦婳:“……多谢。”
把每一处痕迹仔仔细细涂满,陆寒霄撩起眼皮,微笑道:“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他冷眉星目,即使笑起来也没有丝毫暖意,宁锦婳心虚地低着头颅,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是习武之人,又怎能分不清楚新旧淤痕?如果是昨晚的痕迹,今日断不该是这个颜色。况且真是他掐的,他自己岂能不知?
这种拙劣的谎言只有宁锦婳信,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能骗过旁人。陆寒霄不想拆穿她,有什么意思呢?两人再吵一架,夫妻离心?
他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晚上两人一同回府,宁锦婳坐轿,陆寒霄骑马。她自从生了陆钰后几乎没上过马背,看着心痒痒。陆寒霄便道:“等我得空,带你去骑马射箭可好?”
她的马术和箭术就是陆世子教的,一晃十来年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摸过箭、也没骑过马了,她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
“好啊。”
她随口答道,心里清楚不可能。王爷日理万机,等他得空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等第二天一早,陆寒霄穿着一身墨色骑装把她从香软的床榻里薅出来,宁锦婳还是懵的。
“真去啊?”
陆寒霄:“不然呢?我何时诓过你?”
宁锦婳为难道:“要不改日吧,我今天有事……”
“何事?”
宁锦婳:“……”
她能有什么事,阖府上下就她一个闲人,不到月初月末,账本也不用看。她哼哼唧唧半天,说道,“我得陪玥儿。”
陆寒霄:“陪她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