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不是说摔下了悬崖么?为什么身上这样多伤?”
尤其是这脑袋,近乎烂了半枚头。
庄家个顶个的,全都满脸的悲切,没人站出为她解惑。
明清朗也站来,看见这惨样,同样的满满是惊异,目光一滞。
庄小兰等着他们答复,除去庄大兴的叹息声,没人讲话。
她一副等着解释的模样,不说明白,貌似就不会给老婆子洗脸。
庄二叔站出,面上不耐心烦。
“我和大柱子找到他们时就这样了,大车摔入了山沟中,赶大车的人已死了,你奶身上好几块滚落的碎石,一身的血,脑袋旁边更有块大的,全是血。”
“那庞榆叶?”
庄小兰本能的问。
“榆叶在她身旁不远处,也是一身血,咱们以为她也死了,没料到她还有丝气,我跟大柱子一人一个背回的。”
“3个人一块掉下去的?”
庄小兰又问。
她咋觉的有一些不对,要是说碎石跟着人一块滚落下,咋有可能把脑袋砸成这样?力度不够。
庄二叔不耐心烦的说:
“自然是一块掉下去的,那脱缰的大车还有挑人撞不成?”
庄小兰没再讲话,而是望向明清朗。
明清朗凝着眉,瞧他模样,也觉的这事不大对。
背后的徐兆香催促说:
“小兰,时辰不早,快点吧,有什么疑问等你奶落葬后再度来讲。”
在迷信的古时间,入土的时辰和成婚的吉时一样要紧,误不的。
庄小兰点头,拧干了手帕为奶洗脸。
一边脸完好如初,另一边血肉迷瞪,即使洗净了,一样狰狞可怖。
庄小兰蹙了蹙眉,对徐兆香说:
“小婶,劳烦拿一些针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