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劳烦拿一些针黹来。”
好歹缝儿下,也比这半扯着脑袋好呀。
徐兆香不知道庄小兰想干什么,介于她为自个解了围,她也没有说什么,就照她讲的做了。
一会子一卷灰白的棉线加一根细长的针便出现了。
庄家人以为庄小兰是发现了老婆子身上的衣裳破了才需要缝儿下,并没说什么。
只站的近的庄二叔看见她把那针扎入了老婆子的肌肤中,他吓的不轻,马上去扯庄小兰,叽咕说:
“你干什么?你奶都死了你还在她的身上扎针?你安的什么心呀!”
什么?往老婆子身上扎针?不是给老婆子缝儿衣裳呀?
众人全都给庄二叔这喉咙惊的不轻。
“小兰,你这是做甚?”
庄大兴也不安静了,战巍巍的从椅上站起。
同时,明清朗也不解的看着庄小兰。
不知道啥时间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姜寿红领着小玉来,听闻庄小兰在往老婆子身上扎针,哇的一声便哭出,大叫说:
“诶呀,家门不幸呀!庄家咋就出这样没良心的闺女,你奶都死了你还要给她扎针,你是不是想钉住她的魂儿,不叫她投胎呀!”
面对这帮少见多怪的人,庄小兰无语的很。
可她同时可以理解,因此她并没发火,而是耐性的解释说:
“我并没给奶扎针,就是想叫她走的体面些许。”
体面一些?
个顶个不明所以的人看着庄小兰。
庄小兰一想,不可以直接说奶这脸太难堪,她正给她做美容。
给尸首做美容,这样惊世骇俗的举止把他们吓死他们也无法接受。
因此她思虑一会,换了个他们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你们可见过那种生来脸面上就有大半块疤印的人?就那种,脸面上一半黑一半白的,是生来就有的。”
庄家人琢磨半日,庄小娟诺诺的说:
“长姐,你说的是不是那种黑色的胎记?”
“对,胎记,长脸面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