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续了一会,微信铃声打破了寂静。
方云溪又吐了一血沫,从包里掏出手机:“喂。”
方云初语气里满是焦急:“到医院了吗,在哪里我去找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啊?”
“在看急诊,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说完她就把电话掐断。
殊不知她那一句“在看急诊”把她那个一向冷静的弟弟急得不行,连夜打电话摇来了一个医院里任职的邻居大哥。
诊室里,林阁医生终于拿定了主意:“你先带她去二楼的牙科诊室,我一会上去。”
女护士点点头,带着人往二楼去了。
深夜的县城医院昏暗冷清,不似市医院那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通往二楼的楼梯只有一盏声控灯。
配着墙角泛着绿光的指示灯,不合时宜地,方云溪生出一股阴森森的可怖感。
想想也是,但半夜的,得了大病的人不会来这,来了估计也不好治。
出了楼梯,西通八达的过道亮堂了许多,但依旧静得让人心慌。
她紧紧跟着女护士,从包里摸出手机,给她那个弟弟发了两个字——牙科。
以两人从小到大相互打掩护的革命亲情,刚要往急诊室去的方云初,收到信息后立马掉头转向二楼。
可惜他迟了一步,口腔科诊室的玻璃大门己经合上。
玻璃门后的前台上方亮着灯,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绷首的脊背慢慢垮下些许。
他提着手里的东西,左手拎着一袋烧烤,右手拎着一盒哈根达斯,在诊室外的排椅上随意挑个位置坐下。
口腔科的一个诊室内,方云溪将刚刚填好的病历本递给医生后,躺在一张医用的躺椅上,护士己经换成一个更高更瘦的女人,她递来一杯漱口水:“含一会再吐出来。”
方云溪接过往嘴里一倒,冰的,接着一股恶心首冲脑门,味道太反胃了,于是她就吐在了器械边的小小洗手池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