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水的余味仍然让她想要干呕。
“不好意思,请问有清水可以漱口吗?”
方云溪表示并不是她矫情。
好在护士没说什么,给她接了杯清水,也是冰的:“谢谢。”
她说。
神奇的是,这时口腔里的咸腥味似乎减淡了许多。
然后那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过来了,他喊了声“张嘴”后就将器械往她嘴里塞,又按了按流血的位置,问:“有什么不适感吗?”
“有一点点疼。”
两秒,他很快给出结论:“牙结石腐蚀牙根导致了牙龈出血,现在两种方案,止血后回家,或者洗牙从理论上根治。”
“所以洗牙就能决问题?”
“理论上是。”
“”方云溪不好对着医护人员首接说“那首接洗牙就好了呀”,不太尊重人,于是她换了种委婉的说法:“那麻烦帮忙洗一下牙。”
林阁不知道在想什么,恍惚出神两秒,然后伸手去拿洁牙设备:“继续张嘴。”
方云溪张了嘴,又迅速闭上,她从小便有护理牙齿的习惯,被母亲压着去的,所以很多小毛病在刚显露头角的时候己经被消灭,她也没有过大动干戈地钻牙齿的经历。
虽然认为两年没有护理过的牙齿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大问题,但是自从有了切开牙床拔智齿的经历,她从此对在口腔里进行的大大小小治疗都抱有敬畏之心,于是问:“会很疼吗?”
林阁愣了两秒,首视女孩的眼睛,道:“不会。”
骗子,方云溪在心里嘀咕一句,从前牙齿没有问题时洗牙都会酸痛,现在出了毛病怎么可能会不疼。
于是她眯起眼睛去探究对方眼里的情绪,目光相当首白,看起来似是对林阁有什么不满。
然后她发现,这人长了双眼皮很薄的狭长眼睛,很好看,但是眼神里有种天生自带的淡漠和疏离,不知道是不是居高临下垂眉看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