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了后槽牙,那时天王老子来电也一概不理了。
简寻此刻得了空,顺手按开消息,发现是作业小组的某位成员发来的ppt。
“阿寻,怎么办呀?下周一就要交作业了。打你电话也不回,没出什么事吧?”
“阿寻,好歹队友一场,你帮忙检查看看可以么?”
“阿寻,你睡了没?”
他冷眼扫过这一句句的阿寻,心中陡然冒起强烈的厌恶。
那人叫什么他都不记得,就是入学第一课进教室,引起了男生堆里几句骚动。舍友一声卧槽一声女神啊的,可简寻连头也懒得抬。
他心中早有位神女,圣洁而不容亵渎。
当然,他除外。
视线落到最后,那人的结束语是:“阿寻,你在忙吗?”
简寻眉峰一挑,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司遥,心里闷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忙,他忙得很,忙着找司遥讨“债”。
更何况,这句亲昵的称呼,只有由司遥念出来,才具备美杜莎般的蛊惑力。
她迷迷糊糊中又要陷入昏睡,简寻打发宠物似得给那人回了个问号,锁了屏。垂眸便见着司遥微微肿起的红唇,像泛着水光新鲜出炉的布丁,弹润,软嫩,尝得出丝丝缕缕的淡甜。
他眼眸微敛,低头咬了上去。
司遥低低呜咽,推也推不动,简寻好似一点也不知疲倦。无论他们第几次见面,他都如同最初那样热烈而兴致盎然。
他会在气氛浓重的时候低声喊她:“遥遥,看着我。”
跟种了蛊似得,司遥每每都被折腾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就是有一次,她细声回应他:“阿寻轻、轻一点。”
她叫他阿寻。
少年听了,动作只迟钝了一秒,呼吸猛地沉坠,过后却像受到鼓舞般紧抱着她变得更加卖力。
司遥那次之后就怕得不行,后来怎么都不肯喊,只是简寻总有办法。
这回结束之后已近五点,年轻人的情潮总是狂浪而随性,再加之出奇旺盛的精力,挥霍不完的体力,两人每次见面都充实而疲惫。
简寻终于决定去洗漱,司遥眼含泪花连打了几个呵欠,迷迷瞪瞪地闭眼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察觉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鬓边,触感极其温柔,像一碰要碎的古董花瓶。
极受珍视,又不忍施力蹂躏。
她闻着简寻身上那股干净如旷野的淡香,总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