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灌扯了下嘴角,眼眶发红,“我想吻你,我想艹你,想看你浑身发抖的在我身下呻|吟,想每天早上醒来都看到你在我的怀里。”
这种低俗露骨的话完全不像是他能说出来。
旬骅唇角微张,唇瓣颤抖,这是什么鬼!?旬骅的手指冰凉,指尖发麻,全身都带着说不清楚的难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食胸口一样。
那双眼睛炙热得简直能把人烫伤。
旬骅垂眸,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表情,之前所有和尤灌相处的画面瞬间在脑海里爆炸,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旬骅手心紧张到开始出汗,他手指摩挲着指尖,半张半握。
“我不知道,对不起。”旬骅唇瓣嗫嚅,他深呼了一口气,随后不再犹豫,脱口而出,“如果我知道,我最开始就会和你说清楚。可能是我之前有些举动让你产生误会了,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旬骅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过分,“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朝夕相处,所以才让你产生了错觉。”
尤灌盯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想吻你。”
旬骅头上瞬间冒出一个问号,尤灌刚才听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吗?还是说这是自己在做梦,旬骅满脸疑惑,眉头蹙起,怎么会有这么荒诞无稽的梦。
尤灌上前走了一步,他距离旬骅就只有一只脚的距离,“旬骅,我想吻你。”
他的眼里满是炙热的爱慕,带着少年人的珍惜和渴望,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一只手轻轻地拂走旬骅耳边的碎发。
旬骅瞳孔猛缩,推开了尤灌。尤灌根本没有抵抗就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去,摇晃了几步,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睫毛被泪花打湿,整个人好像直接变成了灰色,没有一丝光彩。
“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有些不清醒。”旬骅声线变冷,神色却泄露了一丝慌乱,“等你清醒之后,我们再说吧。”
他不敢再看尤灌,几乎逃一样跑回房间。
旬骅眉头紧皱,整个人错乱到快要爆炸。尤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从未变过。
旬骅在搜索引擎输入:[被好朋友表白了怎么办?]怎么全是异性之间,全是建设性的纸上谈兵没一点实际用途!旬骅深呼一口气,重新编辑问题:[被同性好友表白怎么办?]
旬骅屏住呼吸,聚精会神,但得到的结果依旧大同小异。他往下翻了好几个回答,终于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回复:[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而且莫名其妙的,如果你们一直都是朋友,对方突然表白很大可能是受到某些外因刺激,也很可能是错觉,等过段时间这种情绪也许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旬骅认真又仔细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不定真就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尤灌才会误会的。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可能一切就变得正常了。
他强迫自己忘记尤灌说的那些话,烦躁地把头发揉成一团乱,如果他没有打翻那杯水,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