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看父亲不再说话,笑着道:爹,二叔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办。
父亲听到晓阳说可以办,忙起了身,道,我就说老三家的有办法,快说说咋办。
晓阳一本正经地胡说道:“一个是拿钱,一个是用权。爹,你说咱咋办?”
父亲看着晓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道,这事拿钱真能办?
晓阳道:“爹,能办,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明天去问问,问问交钱赎人要多少钱,打听清楚了价格,我和朝阳就去筹钱。”
爹尴尬一笑道:“这不是胡闹吗,我去派出所问,赎人要多少钱,那人家不得把我也关了。你们都是当官的,你前你还糊弄爹,说你这代理镇长比老三的副书记小,人家有纲给我说了,你是正儿八经的二把手,老三顶了天勉强算个三把手,晓阳吗,我可告诉你,唱戏都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晓阳笑道:爹,你说得在理,二叔是您的亲兄弟,和您近,要不这样,我去给老卫说说,喊他换个人关行不行。说着看向了我,道:“咱就把朝阳关进去,把二叔换回来,这样就没人戳咱脊梁骨了”。
爹听到,一脸嫌弃地说道:“老三家的,这不是也是胡闹吗。”
晓阳道,爹,那你说咋整,总不能把老卫关进去吧。爹,不瞒您,这事我和朝阳都问了,也都问了不止一遍,人家能照顾的已经照顾到了,再去说这个事,咱们就让人家犯错误了,你说,咱得欠多大个人群喊人犯这个错误。爹,谁都不会白帮忙,咱拿啥条件和人家换呀。
大嫂也是放下了筷子,从母亲怀中接过岂同,道:“爹,我看你还是去找找二婶,给她说别折腾了,我咋听说二婶到处托关系,就想着把二叔买出来,我看到最后,人财两空”。
母亲道:“你二婶这次是和咱家成了仇啊,根本不让你爹上门,我看这事,你们都别管了,咱家多大个能耐呀,他爹,你这是帮他家还是把咱这一大家子都往火坑里推,村里人都说了,咱也是仁至义尽,人家公家还是为民除害了”。
听到母亲说道为民除害四个字,父亲看着母亲,生气道:啥为民除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那,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父亲话音刚落,晓阳白了父亲一眼,大嫂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自己的头发不算长。
父亲去了里屋,不一会就出了门,没好气地道:“我去鸡棚拉,你们这当干部的也管一管,这晚上偷东西的多得像赶集一样,大家睡个觉都提心吊胆”。
母亲道:“去去去去,你个老头子,睡大街上也没人偷你”。
二哥也吃了饭,一边收拾一边说:“老三,爹说得没错啊,现在小偷都快变成明抢了,东头的几户,一晚上几户人的牲口都没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咋偷的。现在村里的男人都还在,过段时间”
听到这,我马上回想起了钟书记今天在会上讲的,如果不给农村闲散的富余劳动力找个出路,大家吃饱了喝足了,三五结伴晚上的时候溜个门撬个锁不算难事。原因是什么,我想着一个是看着大家不少人挣了些辛苦钱,有些人想着不劳而获。二是我们这个地方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织地毯,一个妇女每个月都不少挣钱,本该出力挣钱的劳力却是一份不挣,难免在家里被嫌弃。
晓阳道:“这么严重啊,是该重视了,朝阳,你回去还是和老卫说一下,该采取措施要采取措施”。
大嫂说道:“现在不是安平的事,我今天跑了几个乡,不少地方都存在这个事。”
晓阳道,那我回去说说,也给上面反映一下。
我看上面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不今天开会,钟书记还在讲这个事,我想到了当时在部队的时候站岗放哨,道:“我看这样,各村都组织巡逻队,晚上的时候,组织人轮流打更,这样要好一些。”
晓阳道,安平还好打更,城关镇地界复杂,我看只有给派所说一声,喊他们增加人手,加强巡逻了。哎,大嫂,你这到处跑是忙啥呢?
大嫂道:“我想着现在到处都在建房子,你看砖厂的生意都这么好,我想沙子水泥的生意也应该不错。但是咱安平没有卖的呀,我就跑得远了些。晓阳,现在咱跑运输的活现在也不用我费心,我就去找了找卖沙子水泥的,就在人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守着,看看人家生意咋样,这些天,我可看了,这沙子水泥的生意可以干”。
看着大嫂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沙子水泥都是力气活,大嫂一个人,怎么能干。我正想开口。二哥说道:“大嫂,这个生意你干不了,是个出大力的活,挣的是辛苦钱,投入也不少”。
大嫂道:“钱是难挣,但是难挣不也得挣,这么好的机会咱不逮到,以后孩子花钱咋整。”
晓阳道:“就是,只要瞅准机会,大嫂,我支持你,需要多少钱,你开口,我去借”。
二哥接过了孩子,大嫂进了里屋,找了一个恩阳不用的本子和一支铅笔,和晓阳俩人就算起账来,我坐在晓阳旁边,看着大嫂从场地租金算到了进货,从运输算到了收账周期,头头是道,大嫂文化不高,只有初中毕业,但算起账来比中专毕业的晓阳还要专业。俩人算完,晓阳眼珠一转,道:“大嫂,干,钱,我出”。
我摸了摸自己的兜,心里暗道,这晓阳到底欠了自己的二舅多少钱。
二哥在那里哄着孩子,晓阳起身道:“二哥,这生意算了你一单,咱们三家,一人一股,我们的就挂在爹身上,你的钱我替你出了,到时候挣了钱你要连本带利地还我。你可得帮着大嫂,把生意做起来,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得给我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