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嘴里说着碎话,将白布拆开后,端详了番它的伤口。
经过这两日,兔子的伤好了大半。
“好多了,但若要动一动的话肯定还会痛。谁叫你前日非要夺我玉镜……你若不闹那一出,这会儿定然痊愈得更好。”
“我要给你涂药了,痛的话就叫。我听人说兔子不怎么会叫,但要实在痛的话就叫嘛,没人会笑话你。”
“乖啊,马上就好。”
钟隐月边自言自语地安抚着它,一边为它换好了药。
不多时,弟子们便前来玉鸾宫上早课。他们来时青隐已收了火堆,倒是没被看到“狐狸在烤鱼”这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
读完半个时辰的道经,钟隐月将他们带出山宫,来到了宫前的空地上。
他披上瑞雪裘,跟着出了门来。
青隐跟着出去了。
钟隐月在弟子们面前停下时,她也跟着停下,在钟隐月身边一坐,两只狐耳动了动。
弟子们个个挺直胸背,紧张认真地望着钟隐月,又忍不住朝青隐那处多瞥了几l眼。
这么一个比起平常白狐体形大了些,毛又长得绒呼呼的狐狸,很难不多看几l眼。
钟隐月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这几l日来,虽是教了你们读道经学符法,可都是些书面上的东西,也是时候要付诸实战试一试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要说的事。”
“想必,你们
一人也从温寒那儿听过了。”
钟隐月往旁边挪了两步,手掌往旁一伸,将众人视线引导向在身旁正坐的青隐,“这位是你们的师姑祖,我昨日特意请出山的灵主青隐。”
三人赶忙低身行礼:“请师姑祖安。”
青隐漫不经心:“不必多礼,都起吧。”
她的语气极为薄凉。
原主记忆里,青隐就很讨厌这种礼来礼去的场面。
知道她不喜欢,钟隐月便快速掠过了这一茬,只说:“青隐师姑是你们师祖的灵兽,此后必当恭敬着些。”
弟子们应声说是。
“好,那便开始今日的正题。”钟隐月道,“此事还未和你们说,今年,仙修界会有仙门大会。此大会五年一次,全天下的仙门长老都会派弟子出战。”
“我名下就你们几l个人,所以你们全都要出战。”
此话一出,所有弟子立即震惊无比。
转瞬间,那些震惊又变成了兴奋。他们似乎热血沸腾起来,脸都即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