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命多硬?吃药流不掉,难产死不了!这些年,你身边死了多少人你数得清吗?而你却能完整无缺地活到现在,你本事那么大,哪里还需要你老子来帮你摆平!”
“啪”一声——
牧慈将一份材料扔在牧宁池面前。
“好小子,看看清楚,你这趟给白家带来的损失,一共17亿3千多万,零头我给你抹了。钱,你亲自给白司寒打过去!”
“如果我不呢?”牧宁池抬眸。
“不?你敢跟你老子说不,那我就直接把你这条命赔给他!!”
牧慈猛一拍桌子,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响,顿感头晕目眩。
他捂着胸口一连深喘了好几口气,抬手指着正中间的办公桌。
“办,办公桌抽屉,去给我拿药!”
牧宁池起身,不急不慢地悠悠辗转到办公桌后,伸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白色药瓶,往手心里倒了一颗胶囊。
他眼睛尖,可以明显地看到这颗胶囊正中间的细缝有轻微的移位,像是被人打开过又重新合起来。
很明显,这颗药被人换过。
牧慈的血压很高,还有轻微的哮喘,之所以会选择退隐,是因为他惜命。
可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却在牧宁池和牧庭野正式宣战后的第二天就果断地选择了下场主事,重掌大权。
他为牧庭野操碎了心,好心替他掌舵,帮他清除障碍,好保证他能够锦衣玉食,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可惜这世间不乏忘恩负义之人。
牧庭野窝囊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权利又怎么会甘心交出去。
所以牧庭野偷偷地把牧慈的药换了。
牧慈当成宝贝一样倾心呵护的儿子,想要了他命……
牧宁池冷笑着将这颗药放回药瓶,重新给牧慈拿了一颗没有问题的,并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见牧慈吃了药后神色有所缓和,牧宁池重新坐回茶桌对面,将药瓶捏在手里,意蕴深邃地把玩。
“爸爸,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的命,还不值这区区的十七亿?”
牧慈闭上眼睛,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直到那令人窒息的恐惧渐渐弥散,他才轻慢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的命是用安娜的命换来的,你不配在我眼里!”
“不配……”
牧宁池将手里的药瓶放在茶桌上,缓缓地慢慢地,一点一点推至牧慈面前。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