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名章再来给唐青看病,好不容易寻到个无人看管的机会,神情再难掩饰,心痛难忍。
“是我对不住你。”
唐青裹在一团被褥中,只手臂上的肌肤就如此,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
梁名章很是自责:“如若不是我执意让你帮忙,你不会面对——”
唐青打断,接了他的话:“如果没有你帮忙,当初下山后我可能就死了,拖着副生病的躯体,在城里没个安身立命的活计。”
梁名章噤声,低哑道:“莫说这样的话。”
唐青:“那你别内疚,我真的没事,因为旧疾复发,那事恰好得以躲过。”
又问:“其他被带走的人情况如何,安乐和小瑞还好吗?”
梁名章道:“我们都被关在牢里,只关着,被带去问话,只要回话,就未受皮肉刑罚。”
唐青皱眉:“大牢环境怎么样,两个孩子还那么小。”
见他忧心,梁名章安慰:“别太担心,他们身子皮实,倒是你,要好好养一阵,切勿操心劳力和奔波。”
唐青:“恐怕不行,明日就启程去邺都。”
他还摸不准皇帝要他做什么,为何不把他打入大牢,而是用一方金笼关着自己。
若只为那件事,天下之大,作为帝王断不会缺少美人。
梁名章还想再说,李显义进来,只能做罢。
次日早,帝王舆仪启驾。
唐青被宫女仔细装扮,李显义满意点头,把他打包送进了华丽的车舆内。
垂眸窥见那道身影,唐青伏身行礼。
萧隽道:“起。”
唐青尽量把自己缩在角落。
当他努力坐在边缘时,腰肢一紧,猝不及防地被揽入一个怀抱。
他抿唇不语,颈边落下温温热的触感。
萧隽啄了啄他的颈,舒服温暖的香气渐渐浓郁,英挺的鼻梁随心而动,沿着线条美丽的颈子拱了拱,掌心放进衣内搓弄。
拂在颈边的呼吸越来越烫,唐青抵住帝王的一只手,睫毛低垂,气息压抑着紧促。
萧隽瞳孔很冷,像冷血动物的眼睛观察他。
“又用这招?”
指腹抵开唐青柔软的唇,意有所指地按了按。
“伺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