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视若无睹:“怎么,我说得不对?除了仰仗楚大人给你的家世,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功绩?”
“郡主!”楚夫人面色不善地道,“我们诚心上门提亲,此行亦是得了王爷的允准,你纵容府中人如此妄言,可想过要如何给王爷交代?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南境王府的待客之道!”
楚夫人仍是扯着南境王的大旗施压,洛之蘅眼中掠过一抹不喜。
太子先她一步出声:“楚夫人倒也不必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今日种种,我自会向叔伯一五一十地禀明,叔伯是喜是怒,就不劳楚夫人费心了。”
楚夫人面上飞快滑过一抹心虚,正被太子捕捉到。
太子讽笑一声:“至于夫人所说上门提亲是得了叔伯的允准……”顿了顿,太子道,“就算叔伯答应将她许配给你们楚府,只要洛之蘅不同意,这桩婚事就成不了。”
楚夫人也不再故作慈爱,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置喙的余地。”
这番语气轻慢非常。
洛之蘅面色微冷,平夏和半雪亦愤愤不平。
太子姿态随意地推给洛之蘅一盏茶,瞥见她面色好了些,才不咸不淡地道:“郡主早有功勋,圣上特许她婚事自主。楚夫人此言,莫不是质疑圣上胡乱施恩?”
太子的语气轻飘飘的,却无端给人压迫之感。
楚夫人的面色青白不定,咬牙切齿道:“不敢。”
楚疏言仍不甘心:“未见圣旨,岂容你空口白牙地胡诌……”
“圣上降旨,难道还要知会与你不成?”太子不屑一顾,就差把“你是什么身份”脱口而出了。
这句话太过大逆不道,楚疏言分毫不敢接话。
太子轻嗤一声。
楚夫人和楚疏言没有讨到好处,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
正厅中气氛登时一松。
平夏瞧着被留在院落中的厚礼,为难道:“郡主,这些东西……”
“既是谢礼,留下便是。”
太子抿着茶水看她一眼。
洛之蘅问:“阿兄这般看我,可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