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雪本不欲沾酒,但看着酒盏沉思了片刻,也用了两盏,袖口也沾上了几滴酒。
她酒量不好,两杯酒入腹,等筵席散去的时候,已然头晕。
筵席散去,到了马车外头,嵇老夫人与余夫人说着话。
“这话都没说完,筵席就散了,赶明日我再去嵇家和老姐姐唠嗑唠嗑。”
嵇夫人笑应:“那我可等着了。”
滢雪虽然头晕,但也还是清醒着。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眼扶着嵇老夫人的嵇沅,羞涩地低着头。
显然,他们已经隐晦提过婚事了。
她贸然阻止,恐怕会让这母女不喜,只能是先见过那正角后,再从旁提醒嵇堰了。
但凡涉及到亲人,嵇堰应该都会谨慎再谨慎。
嵇老夫人与余夫人话别后,嵇堰也从国公府出来了。
嵇堰看了滢雪一眼。
滢雪正好抬头,不经意撞上了他探究的视线,嘴角弯弯朝他笑了笑。
嵇堰眼微定,随即移开目光。
嵇老夫人看到了二人相视的那一眼,心下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她瞧向戚氏。不得不承认,戚氏确实生得美。
想到要给鹤院遣两个婢女过去,但也不知能不能寻到比戚氏还美的女子。
不禁拧紧了眉心。
心情不大畅快的上了马车。
嵇堰把母亲扶上了马车,才走到前头的马车,停在一旁看向身后的滢雪,似乎等她先上去。
滢雪瞧了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的嵇堰,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望着戚氏上了马车,嵇堰正欲上去,忽警惕地转头朝着府门望去。没看到人,只看了一个月白身影在门后闪过。
嵇堰微一眯眸,似乎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略一磨牙后,才略有所思地抬凳上了马车。
他一上来,滢雪便觉得他几乎占满了整个车厢。且方才在外头不觉,可帘子放下后,车厢中弥漫着酒气。
嵇堰作为朝中红人,自是少不了被人敬酒。
酒味过浓,本就有两分晕的滢雪,更晕了。
即便有几分醉意,却也还没忘马车里还有个嵇堰,是以掐了掐腿肉,让自己保持清醒。
上了马车后,嵇堰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扫过,最终没说什么。